第39章 破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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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卡琳娜才习惯了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奇特的自由。以前,她和哈利从来不能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她甚至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是在对角巷内,而这条长长的卵石街道上布满了世界上最诱人的巫师商店。卡琳娜一点儿也不想违反她和哈利对福吉的承诺,重新回到麻瓜世界里去。

        卡琳娜每天早晨在破釜酒吧吃早饭,她喜欢打量其他的顾客:从乡下来的怪模怪样的小个子女巫,大清早出来买东西;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巫,为《今日变形术》上的最新文章展开辩论;不修边幅的巫师;吵吵闹闹的小矮人……一次,还有一个活像老巫婆的人,裹在一件厚厚的带巴拉克拉瓦盔式帽的羊毛大衣里,要了一盘生肝。

        吃过早饭,卡琳娜和哈利便走进后院,掏出魔杖,敲敲垃圾箱上边从左边数的第三块砖,然后退后一步,看着对角巷的大门在墙上洞开。

        在那些漫长的阳光灿烂的白天,他俩就在那些商店里逛进逛出,在咖啡屋外色彩鲜艳的太阳伞下吃饭。和他们一起用餐的顾客互相拿出购买的东西给对方看(“老伙计,这是一台望月镜——再也用不着摆弄月亮图表了,是不是?”)或者谈论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案子(“从我个人来说,他没有回到阿兹卡班以前,我是不会让我的孩子单独出门的”)。哈利再也不用躲在毯子底下,打着手电筒做家庭作业了。现在他可以坐在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外面明亮的阳光里,完成他的那些论文,福洛林·福斯科有时还会帮他的忙,他不仅知道许多中世纪焚烧女巫的事,还每过半小时就给卡琳娜哈利一份免费的冰淇淋。

        卡琳娜和哈利从古灵阁的地下金库里取出金加隆、银西可和铜纳特,把钱袋重新装满之后,就需要用很大的毅力克制自己,不要把钱一下子花光。她必须不断提醒自己她和哈利还要在霍格沃茨上五年学,提醒自己向德思礼夫妇要钱买魔法书会是什么滋味。哈利忍住了没买那套漂亮的纯金高布石(一种很像弹子游戏的巫师玩具,那些石子会朝输了分数的人脸上喷射一种难闻的液体)。一个大玻璃球里精美的星系活动模型也让他非常动心,如果买下来,就用不着再去上天文课了。但是对他意志的最严峻考验,出现在卡琳娜和哈利来到破釜酒吧一星期后,在他们最喜欢的商店——魁地奇精品店里。

        哈利想知道店里围了那么多人在看什么,卡琳娜便迅速拉着他侧身钻了进去,挤过那些兴奋的男男女女的巫师,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刚搭起来的台子,上面放着一把卡琳娜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气派的扫帚。

        “刚出来的……样品……”一位方下巴的男巫告诉他的同伴。

        “这是世界上飞得最快的扫帚。是吗,爸爸?”一个比哈利年幼的男孩摇晃着父亲的胳膊,尖声问道。

        “爱尔兰国际俱乐部刚下了订单,要买七把这样的精品!”店主告诉大家,“它们可是本届世界杯的抢手货啊!”

        卡琳娜前面一个大块头女巫挪开了,她终于看见了扫帚旁边的标牌:

        火□□

        本款最新高速飞天扫帚采用流线型设计,优质白蜡木柄,钻石打磨,注册号码手工镌写。扫帚尾部每根精心挑选的白桦树枝都磨成流线型,使扫帚具有无与伦比的平衡性和精妙的准确性。火□□能在十秒钟内从静止加速到每小时150英里,并能体现魔力般的制动功效。价格面议。

        价格面议……卡琳娜不愿意去想火□□要卖多少钱。她一生中从没有这样渴望过得到某件东西——但是,她用她的那把光轮2001没有输过一场比赛。既然已经有了一把很好的扫帚,有什么必要把她和哈利的古灵阁地下金库搬空,来买这把火□□呢?哈利也没有去问价钱,但是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拉着卡琳娜到店里去,只为了看看火□□。

        不过,有些东西是他们必须买的。要去到药店去添置了魔药课所需的配料,而且校服的裤腿和袖子都短了几寸,他俩便到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买了新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购买新课本,其中包括两门新课:保护神奇动物课和占卜课。

        卡琳娜朝书店的窗户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店里平常都陈列着铺路石板那么厚的烫金魔法书,可现在玻璃后面放着的是一个很大的铁笼子,里面关着大约一百本《妖怪们的妖怪书》。这些书全都纠缠在一起,气势汹汹地互相厮打着,像在进行激烈的摔跤比赛,破碎的纸片到处飞舞。

        而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书单,第一次好好看了看。《妖怪们的妖怪书》被列为保护神奇动物课的课本。哈利这才明白海格为什么说它会派上用场。卡琳娜也觉得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海格要她和哈利帮着对付某种吓人的新宠物呢。

        他俩进了丽痕书店,经理三步两步走上前来。

        “霍格沃茨的?”他唐突地问,“来买新课本?”

        “是啊,”卡琳娜说,“我们需要——”

        “闪开。”经理不耐烦地说,把哈利搡到一边。他戴上一副很厚的手套,操起一根布满节疤的大拐棍,朝着《妖怪们的妖怪书》的笼门走去。

        “等等,”哈利赶紧说道,“那种书我们已经有了。”

        “是吗?”经理顿时显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谢天谢地,今天上午我已经被咬了五次——”

        一声响亮的哧啦划破了空气,两本《妖怪们的妖怪书》揪住第三本,把它扯成了两半。

        “住手!住手!”经理喊道,把拐棍捅进铁笼,敲打着那些书,好使它们分开,“我再也不进这些货了,再也不了!真是闹得一团糟!那次我们买了两百本《隐形术的隐形书》——花了一大笔钱,后来连个影子都没找到……我还以为不会有比那更糟糕的呢……那么,你还想要些别的什么吗?”

        “是的,”哈利低头看着书单说,“我们需要两本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写的《拨开迷雾看未来》。”

        “啊,开始上占卜课了,是不是?”经理说着,脱掉手套,领着他俩走进商店后面,那里有个角落专门放着占卜方面的书。一个小桌子上堆满了《预言无法预言的:使自己免受惊吓》《破碎的球:当厄运来临时》之类的大部头书。

        “给,”经理爬上楼梯,取下两本本黑封面的大厚书,“《拨开迷雾看未来》。很好的指南,教你学会所有最基本的占卜方法——看手相,水晶球,鸟类内脏……”

        但是卡琳娜没有听他说话。她的目光落在小桌上陈列的另一本书上:《死亡预兆:当你知道厄运即将到来时该怎么办》。

        “噢,换了我可不会读那本书。”书店的店员看看卡琳娜盯着的书,轻描淡写地说,“读完以后,你不管在哪儿都能看到死亡预兆,这足以把人吓死。”

        可是卡琳娜还是盯着那本书的封面;上面是一条有熊那么大的黑狗,瞪着一双发亮的眼睛。奇怪,它看上去是那么眼熟……

        店员把两本《拨开迷雾看未来》都塞进了哈利手里。

        “还要些什么吗?”他问。

        “唔,”卡琳娜这才把目光从黑狗身上挪开,茫然地看了看她的书单,“呃——我们还需要两本《中级变形术》和两本《标准咒语,三级》。”

        十分钟后,哈利拿着新课本和卡琳娜一起从丽痕书店出来了。卡琳娜心不在焉地往破釜酒吧走去,眼睛也不注意看路,一连撞了好几个人。

        她脚步沉重地爬上楼走进房间,哈利也把课本一股脑儿都扔在床上。房间里有人进来打扫过了,窗户开着,阳光洒了进来。卡琳娜可以听见身后那条看不见的麻瓜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声,还有楼下对角巷里那些看不见的人群的嘈杂声。她突然瞥见了洗手池上方镜子里的自己。

        “那不可能是死亡预兆。”她不服气的跟哈利说,“我在木兰花新月街看见那东西时,只是心里太紧张了。那大概就是一条流浪狗,占卜学什么的——听起来就不靠谱……”

        哈利也不满的说:“别太当真了卡琳娜,那条狗,大黑狗在麻瓜世界里多的是,而且还有人养殖,真要是死亡预兆的话,那麻瓜世界的人不得大批大批的集体嗝屁,那本破书我都不打算当真。”

        日子一天天过去,现在卡琳娜不管走到哪儿,都留意着寻找罗恩和赫敏的身影。很快就要开学了,霍格沃茨的大批学生都涌进了对角巷。在魁地奇精品店里,哈利遇见了他在格兰芬多的同学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他们也在那里眼馋地盯着火□□。在丽痕书店外面,他和卡琳娜还碰到了真正的纳威·隆巴顿,一位特别爱忘事儿的团团脸男孩。卡琳娜没有停下来跟他闲聊。纳威似乎忘记把他的书单放在什么地方了,他那位模样怪吓人的奶奶正在训他。卡琳娜但愿她老人家永远不要发现哈利为了逃避魔法部的追捕,曾经冒充过纳威。

        暑假的最后一天,卡琳娜梦中醒来,心想,明天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终于可以见到罗恩和赫敏了。她和哈利又最后去看了一眼火□□。他们正在考虑去哪儿吃午饭,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俩的名字,她转过身去。

        “卡琳娜!哈利!

        嘿,他们俩都在那儿,坐在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外面,罗恩脸上的雀斑是那么显眼,赫敏晒得很黑,两人都在拼命朝他们挥手。

        “终于见到你们了!”罗恩朝卡琳娜笑着说,“我们去了破釜酒吧,但他们说你们走了,后来我们又去了丽痕书店、摩金夫人长袍店和——”

        “我们上个星期就把上学用的东西都买齐了。”哈利解释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和哈利住在破釜酒吧?卡琳娜问。

        “我爸说的。”罗恩淡淡地说了一句。

        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工作,自然已经听说了玛姬姑妈那件事的前因后果。

        “哈利,你真的把你姑妈吹胀了,卡琳娜你真的把你姑妈的嘴给融到了肉里面?”赫敏语气非常严肃地问。

        “我们不是故意的。”哈利和卡琳娜异口同声说,罗恩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只是——一时控制不住。”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罗恩!”赫敏严厉地说,“说实在的,卡琳娜和哈利居然没给开除,真让我感到吃惊。”

        “我们也很纳闷儿呢,”哈利承认道,“别说开除了,我们还以为会被抓到阿兹卡班去呢。”卡琳娜说。

        她看着罗恩,“你爸爸也不知道福吉为什么放我们一马,是吗?”

        “也许就因为是你们,是不是?”罗恩耸了耸肩,仍然轻声笑着说,“大名鼎鼎的卡琳娜·波特和哈利·波特什么的。我可不敢想象,如果我把一个姑妈给伤害了,魔法部会怎么收拾我。告诉你吧,他们首先要把我从地里刨出来,因为妈妈肯定已经把我弄死了。得,反正你今天晚上可以自己去问问我爸爸。我们今晚也住在破釜酒吧!这样你们明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国王十字车站!赫敏也住在那儿!”

        赫敏开心地点点头。“爸爸妈妈今天早晨把我送到这里的,还有我在霍格沃茨要用的所有东西。”

        “太棒了!”哈利高兴地说,“那么,你们的新课本和用具都买齐了吗?”卡琳娜也欣喜的说。

        “看看这个,”罗恩说着,从袋子里抽出一个细细长长的盒子打了开来,“新崭崭的魔杖。柳木,十四英寸长,里面是一根独角兽的尾毛。课本我们也都买了,”他指了指他椅子底下的一个大袋子,“那些《妖怪们的妖怪书》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说要买两本,店员差点儿哭了出来。”

        “那些东西是什么,赫敏?”哈利指着她旁边那张椅子上的三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问道。

        “噢,我选的新课比你们多,不是吗?”赫敏说,“那些都是我的课本,天文占卜、保护神奇动物、占卜学、古代如尼文、麻瓜研究——”

        “你学麻瓜研究干什么?”罗恩说,朝卡琳娜和哈利翻了翻眼睛,“你本来就是麻瓜出身!你爸爸妈妈都是麻瓜!你对麻瓜的事儿已经全知道啦!”

        “可是,从巫师的角度去研究他们肯定会很有趣的。”赫敏兴致勃勃地说。

        “你这一年还打算吃饭和睡觉吗,赫敏?”哈利问,罗恩在一旁坏笑。赫敏没理他们。

        “别搭理他们啦,我支持你,别太操劳啦,赫敏。”卡琳娜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说。

        “我还有十个金加隆,”她看了看她的钱包,说,“九月份是我的生日,爸爸妈妈给了我一些钱,让我提前给自己买一份生日礼物。”

        “买一本好书怎么样?”罗恩假装好心地说。

        “不,我不想买书,”赫敏不动声色地说,“我特别想要一只猫头鹰。你看,卡琳娜有赫卡忒,哈利有海德薇,你有埃罗尔——”

        “我没有,”罗恩说,“埃罗尔是全家的猫头鹰。我只有斑斑。”罗恩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宠物老鼠。“我想带它去检查一下,”说着,他把斑斑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它在埃及好像有点水土不服。”

        斑斑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胡须也明显耷拉着呢。

        卡琳娜跟赫敏小声的说:“提到宠物这一点,德拉科还送了我一只幼年雷鸟呢,还没介绍给你们认识,我和哈利管它叫厄洛斯,等到了学校宿舍里,我就给你和罗恩看看。”

        赫敏听到后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然后又压低声音说:“这是真的吗?我在书上看过雷鸟的介绍,它很漂亮,我以为他……你知道的,卡琳娜,他之前叫我泥巴种,不过你现在居然叫他教名。”

        卡琳娜挑了挑眉毛说:“他现在不会那么侮辱你啦,他就是被宠坏的幼稚鬼!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就不会有那么生气了赫敏。”卡琳娜说完后给了赫敏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让赫敏原本因想起泥巴种的心情又欢快了起来。

        “那边就有一家神奇动物商店。”哈利说,他已经把对角巷摸得很熟了,“你可以看看他们对斑斑有什么办法,赫敏也可以买到她的猫头鹰。”

        于是,他们付了冰淇淋的钱,穿过马路朝神奇动物商店走去。

        商店里面地方很小,墙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笼子,空气里有一股臭味,而且声音嘈杂,因为关在笼子里的家伙都在吱吱哇哇、叽叽喳喳地尖叫,或发出嘶嘶的声音。柜台后面的女巫正在告诉一位巫师怎么照料双尾水螈,卡琳娜、哈利、罗恩和赫敏便在一旁等着,一边仔细端详着那些笼子。

        两只巨大的紫色蟾蜍坐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大吃死丽蝇,吃得口水滴答滴答直流。一只大得吓人的乌龟待在窗户旁边,背上的壳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有毒的橘色蜗牛在玻璃缸的壁上慢慢蠕动。一只胖乎乎的白兔子啪的一声变成了一顶绸缎高帽,又啪的一声变了回来,就这样不停地变来变去。此外还有各种颜色的猫,一笼子吵吵闹闹的渡鸦,一筐蛋奶糕颜色的滑稽的绒毛球正发出嗡嗡的响声。柜台上有一只大笼子,里面那些油光水滑的黑老鼠正用光秃秃的长尾巴支着,玩一种跳跃的游戏。

        买双尾水螈的巫师走了,罗恩走近柜台。

        “我的老鼠,”他对女巫说,“自从我把它从埃及带回来以后,它的颜色就有点不对劲儿。”

        “把它放在柜台上。”女巫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副厚厚的黑眼镜。

        罗恩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把斑斑掏了出来,放在那一大笼老鼠旁边。那些老鼠不再玩跳跃的把戏,全都挤过来凑到铁丝笼边,仔细打量着斑斑。

        老鼠斑斑和罗恩拥有的每件东西一样,也是二手货(本来属于罗恩的哥哥珀西的),一副饱受虐待的样子。跟笼子里那些毛色光鲜的老鼠比起来,它显得特别寒伧。

        “唔,”女巫抓起斑斑说,“这只老鼠多大了?”

        “不知道,”罗恩说,“很老了,以前是我哥哥的。”

        “它有什么本事?”女巫仔细端详着斑斑问。

        “呃——”罗恩支吾着。实际上,斑斑从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有趣的本事。女巫的目光从斑斑破损的左耳朵移向它的前爪,那里缺了一个脚趾,她大声咂了咂嘴。

        “这只老鼠可吃了不少苦。”她说。

        “珀西把它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罗恩委屈地说。

        “像这样一只普通老鼠或花园老鼠最多只能活三年左右。”女巫说,“我说,如果你想要一个活得时间长一点的东西,你也许愿意从这里面挑一只……”她指指那些黑老鼠,它们立刻又开始玩起了跳跃游戏。罗恩咕哝道:“喜欢卖弄的家伙。”

        “好吧,如果你不想换一只,不妨试试这种老鼠强身剂。”女巫说着,俯身从柜台底下拿出一只红色的小瓶子。

        “好吧,”罗恩说,“多少钱——哎哟!”

        一只姜黄色的大家伙突然从最高的笼子顶上蹿了出来,落在罗恩脑袋上,差点儿把他给砸趴下。那大家伙竖起身子,气势汹汹地朝斑斑龇牙咧嘴。

        “别,克鲁克山,别!”女巫喊道,可是斑斑已经像一块肥皂似的从她手里蹿了出去,四脚朝天地落在地板上,然后跳起来夺门而逃。

        “斑斑!”罗恩大喊,跟着追出了商店,哈利也跟了出去。而卡琳娜留在赫敏身边。

        卡琳娜和赫敏看着那只姜黄色大猫,店员注意到了她俩的实验后解释说:“它叫克鲁克山,它在这里待了好久好久,没有一个人要它,因为它的性格并不讨喜,要买的话,我看你们是学生,给你们个便宜点的价格,只需要花费四金加隆”

        赫敏飞快的从包里掏出了四块金加隆付给她,赫敏用怜惜的眼神看向了克鲁克山,然后把她抱到了怀里。

        卡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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