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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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窃匪、大奸大恶之徒,文旌可以不去追究,一刀杀了了事,可她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官爵加身的高门权贵,安享朝廷俸禄,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干得却是烧杀奸强的宵小行径,一种则是满面贤臣忠良,装着一肚子阴谋诡计,帝京那么大的地方不够翻云覆雨,还要拖戌守边疆的将士下水,血肉飘櫓留下来的命,被祸害的连个尸骨都没有。

        前者是死有余辜,后者是死不足惜。

        傅怀远不偏不倚,正好撞到她刀尖上,文旌一只手马上就要掐了他的脖子,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文旌旋身躲到了起来,一扇绣着百花春盛的屏风,刚好遮住了她的影子。

        傅文韬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将府中上下安排妥当,将内外府院防守的固若金汤,歇下来喝口茶的功夫,才想起来家里多了个人,一年前为了避祸,他将傅怀远送走,如今大劫已过,立刻将傅怀远接了回来,毕竟自己身边只有这一个孩子,再不成器也是手心里疼大的,一年不见实在惦记的很。

        “那逆子干什么呢,怎么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他人影?”傅文韬摇了摇瓷色的茶盏,浅抿了口茶。

        那垂首站在他身边人,靛蓝常服穿在身上,显得老态龙钟,正是傅文韬的左膀右臂,黎县县丞常光禄,他虚着傅文韬的脸色,心里有些翻腾,未语头上先冒了一层汗。

        他知道,今时今日坐在这儿的人,就是明日帝京的礼部尚书,傅文韬官运恒通,人还未走就有消息漏了出来,他自然要伺候的舒服妥帖,这才能跟着一沾荣光,在黎县窝了一辈子,谁不想出去看看。

        自傅文韬被派放到这儿,就是常光禄忙上忙下,帮他出谋划策,俩人共事二十载,傅文韬一眼就瞧出他有口难言,战战兢兢的模样比以往更甚,傅文韬多少年没体会到奉承的滋味了,广袖一挥:“说吧,那逆子又闯什么祸了。”

        常光禄点了点头,连说了两声是,这才抹了一把汗,说道:“小人听说,白日里少爷上了一趟街,绑了两个人回来。”

        “你说什么?!”傅文韬砰的一声将茶盏摔在了桌上,拧着深重的眉,面含怒色,这节骨眼上他还敢出去惹事儿,全忘了他的交代了!

        常光禄就料到他会发怒,也不敢抬头看他:“是。”

        傅文韬知道这逆子是个什么德行,自小到大,绑人回来的事还少干过,十个人里九个都是女的,剩下一个男的都是来踹门寻人的,好在这么多年,傅怀远还算有点小聪明,不敢再他爹的底盘撒野,绑回来的姑娘都是外地搜罗来的,倒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丢就丢了,也没惹出什么摆不平的乱子,最多发点银子,安抚几句就算了事。

        黎县可没有什么娼妓给他厮混,起初是有几个不体面的女子,被他一夜宠幸之后,就拉倒乱葬岗埋了,他在黎县这些年没什么作为,倒是乱葬岗的土坟越来越多。

        傅文韬忍不住想问一句,那逆子有没有带姑娘回来,可当着属下的面,他这老脸实在丢不起,看这位县丞的脸色,估计也想提醒他,可揭人家的面皮,除非自己活腻了,俩人心照不宣地谁都没张嘴。

        “打听清楚是什么人了?”傅文韬咳嗽了一声,避重就轻地拐了个弯。

        常光禄就坡下驴,赶紧应了一声:“好像是李家医馆的姑娘。”

        傅文韬皱眉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隐约记得那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是那逆子能干出的缺德事,几年前傅怀远就对着她死揪不放,没事就腆着脸去医馆耗着,他曾嫌丢脸将傅怀远关了起来。

        这逆子倒是死性不改,一回来就把人绑了,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今日有贵客到访,他也没心思去追究:“你叫人看着点,实在不行,知道怎么办。”

        常光禄一反常态,没像以前那样痛快应了,杵在原地磕巴了一下:“还,还有,沈家的那位公子。”

        傅文韬与沈老爷私交不深,可面子上过得去,沈家是黎县有头有脸的,除去是一介布衣,名声之响不比他傅文韬差在哪儿,祖上跟帝京牵涉甚深,保不准有什么人盯着沈家,这也是他为什么再三叮嘱,告诉傅怀远不要去招惹沈家的原因:“此事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常光禄两步凑了过去,附耳道:“大人有所不知,那李小心系沈煜,黎县渐有人言,说俩人就快要成亲了。”

        “不知轻重的东西!”傅文韬一巴掌差点把桌子拍碎了,不等常光禄再说什么,大步流星就去找傅怀远算账去了。谁知道,乍一推门进来,就看见他衣衫不整撅着屁股,李小整个人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下,地上碎布七零八落,这场面何等的不堪入目,傅文韬头顶顿时冒起了三丈青烟,一把将傅怀远拎了起来,反手就甩了过去,傅怀远还没弄清个所以然,就看见自己不受控制地离美人越来越远,意犹未尽地挣了两下,耳边一阵掌风袭来,他一个哆嗦回过神来,没等看清人,就嚷嚷道:“爹,爹,我错了,我错了,你听我说。”

        傅文韬毕竟年纪大了,傅怀远死死抓着他的手,杠了一下,俩人撕扯之间拗不过傅怀远,傅文韬索性也不费那个力气,扬声道了一句:“来人,把人放了。”

        把门的俩个官兵走了进来,虚着傅怀远铁青的脸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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