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忧伤但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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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羽洁说:“不用送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出去玩,不是吗?”

陈凤怡对她笑了笑,自己过了马路。陈如海走到湘羽洁身边说:“走吧。”

湘羽洁说:“真的不用。我没有那么脆弱。”

陈如海说:“容我再陪你走多一段路。说说话。”

湘羽洁不禁又笑了起来:“容你啦。”

不过,这段路,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话,湘羽洁主动牵着陈如海的手,生怕他突然离开一样。路还是那样的路,但这种沉默的感觉,却很温馨。湘羽洁突然把头搭在他的肩上。走到楼下时,湘羽洁准备开门的一瞬间,突然转身,拥抱了一下他,然后又迅速分开,说:“我上去了。晚安。”

陈如海被她抱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心里一下子想得很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湘羽洁也曾经突然这样给了昭阳一抱。昭阳不会说,湘羽洁不会提。除非那封给昭阳的信流到陈如海的手中。

睡觉的时候,湘雨倩终于要问妹妹了:“你似乎不太开心。是后悔和陈如海一起了吗?”是的,湘雨倩也看出了,也许所以有都看出她有点——不太开心。笑得不是那么灿烂,笑得有点忧伤。她就这么容易被别人看穿?以前伪装得可好了。还要清心寡欲来着的。

湘羽洁说:“刚才陈凤怡也这样问我。”

湘雨倩说:“不喜欢别人,就早点说。不要误别人。”

湘羽洁有点无奈了,说:“我没有不喜欢。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这样想我。”

湘雨倩说:“不像往日,有开心的事,你总是笑个不停。可你现在好像很含蓄,这不像你。”湘羽洁说:“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呢。”

湘雨倩说:“你自己想清楚吧。”

湘羽洁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有点害怕这种开心的时刻。有太多次这样的时刻,到不了多久,便离我而去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是怎么和陈如海相识的?”

湘雨倩说:“没有。而且,你多虑了,陈如海是陈如海,不是昭阳。”

湘羽洁说:“我知道。”

然后,她说起大一的时光,但只是提了一下宋万轩,其余的内容就与陈如海相关了。内容也不多,也不需要太多。那时陈如海像跟班一样跟着宋万轩,很自然会认识湘羽洁,二人虽然话不多,但是印象很深刻。但湘羽洁又举不出例子是怎么样的深刻。反正,她留意到宋万轩身边的陈如海。他很有礼貌,很知趣。她一出现,他便离开。但这些也是泛泛之情,直到陈如海替宋万轩赴宴。她似乎了解到一点他的内心世界,克制,不露声色。然后这一点小小的了解,在后面的十二个月里,无限放大。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感,大多数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

但是好感也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慢慢变淡,更别说这么多年没有见面。简直可以说是不存在了。然而奇特的是,二人一旦相见,那些好感又鲜活了起来。她不敢相信地发现,他的模样依然和多年前一样,连身形也没有变化,胡子依然没有剃,发型依然是那个发型,连衣服也是那样的衣服:棉衬和灰白的牛仔裤。这几年的岁月没有把他变成另一个人,反而更加接近她心里曾经有过印象的人。说着无心没肺的话,说着似乎天经地义的话。

今天的天气真好。他们能走多远?除了宋万轩,她就没有真正恋爱过了。甚至宋万轩这个人,也许是是她大哥的代替品,实在说不上是恋爱关系。如果不是,宋万轩实在太可恶了。那时,她还年轻,宋万轩的出现,像极了爱护妹妹的哥哥,带她去吃遍附近的美食,送的不是花,而是零食,嘘寒问暖的。此时想起宋万轩也没有说多少的情话,或者情话都隐藏在平时的关心当中。

她甚至没有一段完整的感情。宋万轩是突然中止的,她在学校的感情生活是她在不断地尝试的游戏——她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游戏,她不认真对待,因为她知道别人也不一定认真对待,而且从所有同学和朋友当中得知,对方均是看中她的美貌。她不喜欢这样以貌取人。他们根本不了解她是怎么样的人,就知道她漂亮。所以,这是一场游戏,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旦知道他们是垂涎她的样貌和身材,就直接分手。

她从肤浅的感情走来,来到广州,见到言都,想测试他的为人时,他却明白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自然要分开。

然后是昭阳。昭阳这个人复杂。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唐文娇,还是因为她的样貌。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她啊。不过,复杂还在于,他明明有心,却不表露出来,还说他爱,但是不追,不求。她偏偏又逼他说出自己的意愿。说完,他竟然像说错话一样,转身离开。

唐文娇说起过昭阳,湘雨倩也说起过,她自己也观察过昭阳。她慢慢打开自己的心的时候,没有想到突然杀出一个方雪。这个雪姐,敢爱敢恨,敢结婚,敢离婚。敢喝醉测试人心,也敢和情敌做朋友。她只能败下阵来。败得无话说,败得心服口服。

纵观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像陈如海那样,有着另一种难以说明复杂的因素。为了追求自己,要去得到宋万里、昭阳的许可。为了她的一句气话,他又迅速打消自己的念头。他的事先张扬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爽快的结果: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没有任何的过渡,没有借口,没有后续翻盘的动作。如果不是陪林诗华,也许他们很难再走在一起吧。即使湘雨倩和陈凤怡准备努力地做红娘,但他似乎不为所动。还说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湘羽洁有点忧伤,是想到这种幸福是不是能够长久?

她不想再那样做着游戏。然而在过去的时光里,当她将要拥有时,却不能拥有。现在她可以拥有,却怕这会是一种错觉。

她知道悲观的情绪,似乎又再次来临了。这一次,竟然是因为幸福。

得到时,开始害怕失去,只能说明自己在乎了。在乎,有时意味着敏感。越是在乎,越是敏感。而越是敏感越会有摩擦。除非与之相对的是光滑的变成固态的水。这样无论怎么摩擦,都是光滑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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