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撤出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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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昏昏欲睡之时,突然,一种很强烈的不安袭来。

        她听觉向来很好,即使是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她依旧靠敏锐的听力判断出……

        是枪声——

        她一惊,连忙坐起来。

        隔壁厢房的姜笙也闻到动静了,急忙冲进言不迁屋子里。

        言不迁立马穿衣收拾行李,不管身体的疼痛了,暗叹果然人只有在危险的情况下才会激发平常所没有的潜能,就像现在,她居然还能一骨碌爬起来。

        言不迁对姜笙嘱咐道:“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待了,你帮我看看外头是什么个情况,我即日就走!”

        姜笙皱眉,担忧道:“言先生,您伤还未痊愈,不如再缓缓几日。”

        言不迁的东西不多,早已经收拾好了,这才正肃对姜笙说:“这个枪声不论是不是冲着我来的,都已经说明了此处不太平了,就算芝麻大小的事情惹来了警察,我们的安身之处都已经暴露了。”

        随后她轻缓语调,拍了拍女学生的手,温和道:“这些天给你们挺麻烦了,待燕鹤年他们回来后替我说声谢谢。”

        姜笙握住言不迁的手,道:“言先生,我……”

        她在此时,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明白,言先生是正统特工,一人来去自如,伤病虽重,可是她知道言先生做事一向稳妥,她过多帮忙也不知给对方带来的需求是好是坏?

        言不迁知道小姑娘的顾虑,她含笑着回握住,

        “莫担心,我已经讨到了这个乌府的密药,那可是清朝皇族珍贵的密药,这伤病算不得什么。”

        姜笙听懂她的意思是,言先生是说乌府这样的封建贵族有着旁人不敢想到的奇异药物,晃有生肌长骨之用,也是言先生用那个不知是何物的暗格换来的。

        姜笙没说话,只是沉默。

        她正色,“你现在不要过多去执行任务,你是学生,要好好学习。我知道家国颠沛,你们无心教室,但是如果你们无心知识,那日后谁来教导下一代的青年呢?”

        道理大家都懂,可是身处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没有哪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言不迁也知道自己这话只是说着听的,常言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国家的命运是与民众共存亡的,这个时代的艰难苟存,是无数信仰者的陪葬换来的,如果没有声势浩大的五四运动,如果没有人民群众的拼搏奋血,那么新的世界是不会到来的!

        姜笙开口,紧盯言不迁道:“先生,这个时代,就是我们这一辈的老师。”

        言不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她听懂了,所以她笑了。

        是啊,这个时代铸就了青年人的风骨,展现了青年人的风骨。

        是她狭隘了,她拘泥于己见,她以为的青年会因战乱而无心学习,可是她忘了,越是这动乱,才越是激发这些青年的斗志,因为这些星火们会以中华崛起为己任而刻苦读书。

        在这个年代,这绝非空话啊!

        言不迁有些愧疚以前自己的可笑想法,摇了摇头,她将行李收拾后开始易装。

        姜笙表情凝重,起身前往前院看看先前的动静。

        …

        熙熙攘攘的站台旁,接踵而至的无数行人,混杂之间,构成了老北平城的东口火车站日常景象。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手提牛皮手提箱的蓝衫青年正与一个学生装扮的女学生告别,他们之间的对话稀疏平常,像任何一个平头百姓间的别离。

        “多谢表妹妹款待,这下我得启程了。最近家门口有些游荡的野狗,还望小心谨慎,提醒其他姊妹们,最好搬家住到别处去。”

        “感谢表哥提醒,表哥也要一路顺风。”

        短暂的交谈后,样貌普通的青年掩了掩头上的帽沿,转身,大步迈向车厢方向。

        如果有心人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青年的左脚是有些跛的,而且他脸色是不正常的惨白。

        宽大的中山装哐啷啷地盖在他身上,掩下了,一身病骨。

        刚刚的暗话想必姜笙也听懂了,她叫她小心些外面的警察,也许那都是日本人的眼目。

        言不迁抬腿,上了车厢。

        身后的姜笙一直远远目送,待人的身影终于看不见时,方才离开。

        …

        一上车后,言不迁就警觉到一股凝然的气氛。

        她办理的是头号座,在这间车厢里的大多是自诩高贵身份的上流人士,不说显耀,那也是体面。

        大家都低声交谈着,议论纷纷。

        言不迁找到自己的座位后,这才开始思索。

        她看见自己对面的座位上有一个男士手提公务包,牛皮紧致,上面黑油犯亮。

        很奇怪,座位的主人不在,可能是在专门的放烟室放烟,也可能去方便了,但是不管那种可能,绝对不会将随身携带的手提包落在座位上。

        出于职业的严谨性,她不禁发散思维。

        要么就是对面的主人是个极为疏忽大意的人,要么就是他是故意的。自然,也许这包里的东西就是没什么作用,他不在意会不会被人拿,因为这个车厢里大多是非富即贵的,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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