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奇境苍狼·星月逢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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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在旁见了这般景象,也早已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坐在柔软的毡子上胡乱地扭着身躯,两只手也不知该如何安放,摸了这里又摸那里,一时丑态毕露。

        唐月儿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没见过世面的狗奴才,你给我安生一些,莫要再丢人现眼!”

        此时的阿星宛如痴了一般,也不理会她的训斥,只是抓着一把酒壶嘿嘿的笑个不停。

        牛一郎见唐月儿面色不善,便劝道:“公子莫要动怒,凡人初入此间难免如此,这却是人之常情了,不足为怪!”说罢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唐月儿无奈叹了口气,不再理会阿星,便向牛一郎问道:“道长说将有仙人来此赴会,不知仙人何在?”

        “哈哈哈----”牛一郎又是一阵大笑,“公子莫急,且待贫道略施小术迎接上界高仙!”说罢一挥手从身上解下了一褡包,从中摸出几只纸鹤整整齐齐排在小几上,道了声:“公子请看----”

        那纸鹤本是极寻常之物,唐月儿呆呆看着,一时也不知他要弄什么古怪。

        牛一郎缓缓站起身来,手上捏了个法诀,闭着眼睛围着小几转了三个圈子,忽的顿住身形,向那纸鹤一指,喝了一声“起”!话音方落,只见原来只有巴掌大小的纸鹤,霎时大了数圈,变得足有三四尺长。群鹤将翅膀一振,发出了呼呼啦啦一阵轻响,已是腾空而起。

        “哎呀!”唐月儿见此情景便发出一声惊呼,不由赞叹道:“道长仙术果真神妙!”

        阿星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已是忘了赞叹,只是直愣愣盯着牛一郎,仿似见到了宝贝一般。

        天草二十一斜倚着身子自顾自的饮酒,却是面色如常。他本是此间常客,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牛一郎见二人被自己道术震慑,不由更是得意,捻须笑道:“贫道献丑了,雕虫小技自是入不得方家法眼。”

        “入得入得!”阿星说着便一把拉住了他,口中不住哀求,“道爷这戏法可真是妙,我愿拜道爷为师,也好让学门糊口的本事,-------我终生不忘道爷的恩情!”

        “噫!”牛一郎闻听此言颇为不悦,轻轻推开了他,“莫要胡言乱语!此乃道术,岂是你们凡俗的戏法可比!”

        “呜------”阿星正欲再言,却早已被唐月儿捂住了嘴巴。

        牛一郎看着二人笑道:“二位且安坐饮酒,稍后仙人即至,到时可莫要失了礼数。”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又重新落座。饮了杯酒,唐月儿又问道:“道长仙术神妙,晚辈闻所未闻,但不知道此术何名?”

        “雕虫小技而已!”牛一郎连连摇手,却是笑而不答。

        唐月儿只道他是秘技自珍,也不好强人所难,便住了口不再说了。

        天草二十一在旁看着唐月儿神色,已知她的心意,便笑道:“道长不必太谦,你若不说,恐怕唐公子便要睡不着觉喽!”

        “也罢----”牛一郎也是一笑,“我便告知二位,此术唤做‘接仙梯’!”

        “接仙梯?”唐月儿不觉心中一惊,“可是-----可是这梯子在哪里?”

        她心中好奇,不住地张望,可眼前仅有这几只纸鹤,却哪里有什么接仙梯了!

        牛一郎笑道:“公子勿急,你且看------”说罢抽出背后长剑,一声轻喝纵身而起,凌空一剑向那群纸鹤斩落。纸鹤被剑气所惊,一声清唳便四散而飞。飞散的纸鹤由一化二,再由二化四,不消片刻功夫,满天已尽是鹤影,密密麻麻遮蔽了漫天星光。

        “哈哈哈!”牛一郎仰天一阵大笑,随即嘬着嘴儿发出一声唿哨。

        哨声一起,满天的纷飞纸鹤仿似受了命令一般,纷纷展翅聚集,随后便又离散开来,彼此首尾相接,不一刻便于空中架成一座拱桥。只见那拱桥一端离地约有三丈左右,另一端延伸至幽幽夜空,也不知有几许远近,却仿似直达月宫一般。

        “好哇!”阿星拍手赞了一声。

        话音方落,却闻天际一阵缥缈乐声,又有阵阵香雾随风飘至,随后便见三条人影踏着拱桥自月下由远及近,悠悠而来,人未至先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长久违了!”

        “神仙来了!诸位小心迎接,莫要失礼!”牛一郎一声轻喝,提醒众人打起精神。

        众人赶紧收起笑闹神态,整了整衣衫,垂首侍立,却是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惊了神仙!

        “我-----我见到神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老娘保佑!”阿星不觉双手合十望天礼拜了起来。待见到那仙人来至身前,却不觉又瞪大了眼睛,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唐月儿也是看直了眼儿,早已忘了理会阿星。

        来的却是三位女仙!

        只见为首的那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体态丰腴,肤若凝脂,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一身白衣如雪,上又绣了点点红梅,举止投足间尽显脱尘出俗之意态。右手边那名红衣女子三十来岁的年纪,细眉凤目,脸上挂着笑意,却是温柔谦和,别有一番富贵雍容之气。左手边的女子着了一身紫色裙杉,面如新月,如水般的双眸,顾盼之间光彩自生,只是腰间悬了一柄短剑,又添了一丝英武英气。

        牛一郎赶紧迎上前去,打了个稽首,道:“贫道牛一郎迎接三位仙姑。”

        三位仙子赶紧也还了礼。为首的那人早已瞥见了阿星二人,将折扇一收,笑道:“原来此地又有了贵客前来,有劳道长费心了!”

        “仙姑客气了,我为众位引见。”牛一郎谦让了一番,便为众人引见。原来三人出身冰雪山庄,号为冰雪三仙,那为首的女子名唤琼花夫人,乃是三人中的大姐;红衣女子排行在二,名唤芙蓉仙子,那紫杉女子唤做翠兰,却是年纪最小的三妹。

        牛一郎为众人引见完毕便请冰雪三仙落了座,又为三人各满上了一杯酒。阿星也欲落座,牛一郎轻轻拉住了他,道:“公子且慢。三位仙子远来是客,咱们且稍后入座。”说罢便拉着唐月儿等三人站成了一排。

        阿星一愣,问道:“道爷这是何意?”

        “这是此间的规矩,公子稍安勿躁。”牛一郎微微一笑,又向三仙说道:“三位仙子请!”

        琼花夫人看了看唐月儿三人,转头却向两位妹妹道:“还是妹妹们先请罢。”

        “姐姐在此,妹子岂敢僭越!”芙蓉仙子、翠兰二人齐声谦让。

        三人客气了一回,琼花仙子无奈,只得道:“既是如此,那姐姐我不客气了。”说罢指了指唐月儿,道:“唐公子请入座。”

        唐月儿满脸疑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呆呆看向阿星,小声道:“我觉得今日这氛围似乎-----似乎不对呀!”

        “偏偏是你多疑,有吃有喝便好了,这有什么不对!”阿星大声斥道,说罢又伸手在唐月儿背上重重推了一把。

        唐月儿站立不稳,一个趔趄便冲到琼花夫人面前,还未来的及开口,便被琼花夫人轻轻扶住了手臂。

        “唐公子小心了,不必心急。”琼华夫人微微一笑,拉着唐月儿坐在自己身侧,又满满为她斟了杯酒,道:“公子请满饮此杯。”唐月儿红着脸赶紧谦让了几句。

        在旁的阿星已是心急如焚,一声大呼:“那我呢?”

        “公子莫急,马上便轮到你了!”牛一郎在旁小声劝道。

        却见芙蓉仙子、翠兰二人又客气了一番,最后却还是芙蓉仙子拗不过她,只得抬手唤道:“那我便请天草君入座!”

        天草二十一闻言赶紧施了一礼,道:“能够入得仙子法眼,实乃小生三生之幸!”说罢便快走几步来至芙蓉仙子身侧,也落了座。

        翠兰见两位姐姐如此,也只得叹了口气,低声嘟哝道:“姐姐们可倒好,尽挑了那些貌美的,倒留给我这般一个粗莽汉子!”心中虽是不满,却还是冲阿星点了点手,道:“就是你了!”

        阿星笑嘻嘻落了座,给自己也满了一杯酒,道:“仙子请-----”

        “我不善饮酒!”翠兰气哼哼的将头转了过去。

        “那我先干为敬。”阿星也不以为意,自己先喝了一杯。

        翠兰无心理他,只是斜眼向旁偷看,只见唐月儿一张俏脸带着些微红晕,虽还稍有些放不开,但也是举止端庄,优雅从容,不失贵家公子风度;那边厢的天草二十一虽不如唐月儿生的俊美,却也谨慎守礼,宛如一彬彬君子;再看眼前的阿星一脸呆相、傻里傻气,不觉更是失望,忍不住叹了口气,险些垂下泪来。

        阿星见她叹气,眼圈泛红,似有满腹心酸,便关切道:“今日盛会嘉宾满座,仙子何故叹气?”

        “唉!”听他这一问,翠兰又叹了口气,擦了擦眼睛,道:“我只叹自己命苦。”

        “仙子乃修道之士,怎的还会命苦?若是仙子命苦,我等凡夫俗子岂不是更惨!”阿星说罢便嘻嘻笑了起来,显是不信翠兰所言。

        翠兰道:“这却与修道无关。”说着一指唐月儿,接着说道:“你看我家姐姐的命多好,总有唐公子这般人物相对共饮,我却是------”说到此处却再也说不下去,不觉又叹了口气。

        “呵呵!”阿星一阵冷笑,心中大是不快,“原来仙子是觉得我辱没了你的身份。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儿丑!你莫看我家公子人生的俊俏,其实不中用的------”说话时又偷眼看了一眼唐月儿,见她正自与琼华夫人饮酒,丝毫未曾顾及自己,便压低了声音道:“你看她那细胳膊小腿儿,明明是个弱不禁风的人,你再看我------”说着便撸起了袖子,又屈起了胳膊,指着上臂嚷道:“你看你看,你看这肱二头肌!”

        翠兰抿嘴一笑,脸上顿时显出一丝红晕,轻轻低下了头,低声道:“我早看出你是个头脑简单之人!”

        “我虽生的粗莽,可却是内秀,乃是天下顶温柔的人,且又有满肚子的学问!--------仙子请饮酒!”阿星边说边笑,一脸的谄媚。翠兰只是抿着嘴笑个不停,却也端起酒杯微微在唇上沾了一小口。两人又饮了两杯酒,话也便多了起来。阿星见她饮了酒,不由得心中更乐,于是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给她看相算卦、又是摸骨,时不时再讲个笑话,借机拉着她的手却再也不肯放了,直逗得翠兰咯咯笑个不停。

        阿星在此如鱼得水,闹得正欢,那边厢的唐月儿却如坐针毡。原来琼花仙子初时还与她闲聊些江湖典故,二人指点江山纵论天下英雄,所论也甚是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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