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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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岚的死亡,但一切是那么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眼前。

        他自刎时,鲜血喷溅,温热的液体的触感都似乎还留在脸上。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除了他自己。

        他不相信拼命守护着别人生存希望的人,会那么轻易地选择死亡。

        会议讨论结束,这次关于仙界大比各项事宜也被敲定,江澜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江澜被大长老邀请去喝茶,顺便谈论一下对沧澜宗弟子接下来的安排。

        毕竟是公事,江澜也没有多推脱。

        不过才谈论到一半,就有人急匆匆的推开门,声音十分气急败坏。

        “爹,你一定要为我做做主啊。”

        来人是大长老的儿子肖琅,不过此时,他们都有些认不出他了。

        他脸上鼻青脸肿,眼圈旁有着大大的淤青,嘴角还有血痕,一条腿受了伤,走起路来微微有些跛脚。

        大长老平时最疼自己儿子,一看到肖琅这副样子,有些心疼,但到底还是念及江澜在场,他开口,“你先等爹一会儿,爹还有正事。”

        肖琅此时也看到了江澜,不过他却认为江澜在场更好,自己可以好好哭诉一番。如果云梵仙尊能为自己撑腰,还愁教训不了那两个小子吗。

        于是他如同没有听到大长老的话,转身向着江澜委委屈屈地开口。

        “云梵仙尊,你可一定要为在下做做主啊。”

        江澜平时并不喜肖琅这幅做派,只不过他现在正无聊,对送上门来的热闹,他还是不介意听一听。

        肖琅看江澜心情不错的样子,他不顾自己爹劝阻的眼神,急忙开口,“今天我出门的时候,有阴险小人竟然给我头上套麻袋,把我拖进僻静无人的地方打了一顿。”

        大长老本来就对告小状这样的小家子做派感到脸上无光,听到对方这样的形容,更是感到脸上无光。

        他正想讪讪地跟江澜说一句,不要搭理这小子。

        但肖琅又急吼吼地开口,“不仅如此,我被人打了后,好不容易从麻袋里出来,刚走到街上,又被人套了麻袋。”

        “又挨了一顿打,我的腿就是那个时候伤的,”他委屈爹冲自己爹喊,“说不定我以后的腿就要瘸了。”

        肖琅是大长老唯一的儿子,所以宠着惯着,做啥都依着他,如今一听这腿可能要瘸,他一下子急了。

        “哎哟,腿出问题可不行呀,去看了医师没有。”他拉住自己儿子,想看他的腿,却被儿子打断。

        “爹,打我的那两伙人一定不要放过。有一伙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另一伙我已经猜到了。”

        “一定是那个可恶的散修,那个叫徐栖行的家伙,还有他那位哥哥,”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爹,你一定要帮我报复他。”

        本来是把这当做一场闹剧来看的,但当到听到徐栖行时,江澜撩起了眼皮。

        手指微微蜷缩,他开口,“你说他们打了你一顿,你现在有证据吗。”

        “我……”肖琅绞尽脑汁,最后不由得呐呐承认,“现在没证据,”

        随后他又迅速抬头,“但我肯定,其中有一批人绝对是他们。”

        他握了握拳,想起了那句含着笑的警告,当时自己没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不就是是明晃晃的暗示吗。

        可惜他没放在心上,还是被暗算了。

        肖琅心里憋屈。

        “没证据的话,就不好找对方麻烦了。”江澜略微遗憾地开口。

        听江澜话里有愿意帮他的倾向,肖琅不由得激动起来,“虽然没有证据,但是……”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我怀疑那位徐栖行的哥哥修炼了邪术。”

        “哦,”江澜像是起了兴趣,引诱对方继续开口,“那说来听听。”

        “之前我和那位徐栖行的哥哥有些过节,我们在千峰林打起来了,他只凭筑基期的修为就打败了我,我和他对打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感觉奇奇怪怪的,像是中了邪术。”

        “如果不是邪术的话,他就那筑基期的修为怎么可能能打败我。”肖琅信誓旦旦地开口,“我们可以去质问他,让他再跟我打一场,看看他用的到底是不是邪术。”

        听到这,江澜难得笑了笑。

        他正愁着怎么试探那个人,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来,江澜开口,“那就带我们去看看,放心,你身为沧澜宗的弟子,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肖琅见事情进展如此顺利,甚至连云梵仙尊都支持他,他心里不由得洋洋得意。

        想起顾平芜那张脸,他不屑地想:没有权势的卑贱散修,竟然还妄图跟他斗。

        今个就要让他们瞧瞧,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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