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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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的灌了进去。

        柳永和王六石二人根本还来不及阻拦,已经一壶酒下了肚。

        这下柳永就更囧了,不带你这样玩儿的。前世就有这种套路,我干了,你随意!这王鹤鸣看着就是个中二少年。得,这下自己也得喝。

        “与王兄喝酒,实乃畅快!”便也端着酒壶灌了下去。别说,这一壶酒下肚,倒是冲淡了刚才严肃的气氛。

        别看大宋的酒大都是十几度的样子,但这一壶也得半斤左右。旁边王六石看着弟弟和柳永二人这左一杯右一壶的,也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王六石现在看的出来,这柳永的才华可能还不止这些。原以为只是有诗词大才,没想到竟还隐藏着如此的韬略。作为大家族出来的子弟,识人辨才也算得上是基本工。

        王六石隐隐觉得今后的大宋朝堂必然有柳永的一席之地。而且,更可能会成为那搅动风云的人物。自己兄弟有幸与之同窗,虽说是恰逢其会,但也算得上是志趣相投。往后的日子长的很,只怕这平静的东京会因此子激起不少的波澜。

        这会儿王鹤鸣已经彻底喝大了。嘴里不时喊着“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好不容易等两人喝高兴了,王六石这会儿就头疼了。自己一个人还好,这下要搞两个醉汉回去。正准备出去喊小二一起来将二人抬到车上。没想到柳永爬了起来。

        “王兄,鹤鸣兄喝好了吧。”柳永从桌上爬起来说道。哪里还有醉意,感情好,刚才柳永上演了一出最逼真的装醉戏。

        “哎呀,好你个柳景庄!将吾弟灌醉,你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不为人子!不为人子啊!”王六石夸张的喊起来。

        “嘿嘿,王兄莫怪,我要是不演这么一出,只怕鹤鸣兄的心结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翻过去啊。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柳永其实还是有些醉意的,不过不似王鹤鸣那般醉态。二人将王鹤鸣抬到车上。酒楼小二早已套好驴车在门口侯着了。

        王鹤鸣喝成这样,可是不敢回家。王家家教甚严,要是这般醉态回去。少不得得挨罚,估计《礼记》是少抄不了的。

        不过,看起来王六石很有经验的。马车走到了一间普通民房之中。

        王六石解释道:“柳兄见笑了,此乃吾外室居所。因她出身问题,难以纳入门内,便安置在此。还望柳兄代为保密。”

        这种事其实屡见不鲜。大宋以文治天下,文人骚客易出风流种。甚至有时还以此为荣。前世的柳永可不就是这大宋朝的第一风流种么。

        见有生人光临,王六石的外室并未出门迎接。屋内的丫鬟帮着把王鹤鸣安顿在厢房之中。

        有下人服侍鹤鸣,那冯氏,也就是王六石的外室方才出来见礼。给二人奉了茶便退回到里间去了。

        听王六石介绍冯氏本是罪臣之女,与王六石幼年便相识。后来其父母皆亡故。王六石不忍青梅竹马受此劫难。便悄悄托人将她买了过来。自知短时间无法入门,便先安置在此处。

        其实自己的结发妻子也知道,但也还尚不敢让父母亲知晓。倒是没想到这王六石也是个痴情之人。

        这时,柳永又想起了自己的娇妻。不知她现在每天都如何度过。心里又暗下决心,一旦在东京立住脚,便将她接来。不再劳燕分飞。

        又喝了些茶,柳永才是终于感觉醉意退却。虽然度数不高,但是架不住喝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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