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痴心妇人负心汉,这等相思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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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山月溜溜达达回到了小禾家,一推门,被挡了一下,扭头一看,竟见得摩勒正蹲在门后头。

        “你干嘛呢?”

        “你回来啦!”摩勒忙站了起来,又一顿,脸上的笑意被敛了去,口吻也带出了埋怨:“你去哪儿了?”

        邬山月瞅了他一眼,勾脚带上了门:“不好不好,小哥哥,你这样可不好哦!先前是哪个说的人格需要独立,人生需要自由的?怎么我才刚出了一个门,你就开始了问东问西?剥夺我的自由,限制我的独立!”

        说罢,她将兜里的红枣全倒给了摩勒,又将屋内环顾了一圈:“诶,我出门前不是把小禾姐姐给点住了吗?她人呢?你又把穴道给她解开啦?”

        摩勒的脸色登时拉了个铁青,大拇指一勾,指了指屋内。

        邬山月忙走过去撩开门帘,见小禾正以一个奇怪扭曲的姿势歪在椅子上。

        “诶?我走时她不是这样啊,你重新给她点上的?”

        “你还说!”摩勒闷着嗓子吐出这三个字,那是真怒了,说完转身就撩帘走了出去。

        邬山月连忙跟了出来,笑着追问:“这啥情况啊,你俩干啥了?”

        “我能干什么!”这一声啊,比刚才还怒。

        “啧啧,我也没说啥呀,你咋还生气了呢,到底咋回事儿啊。”

        “嘶……哎……”摩勒叹了一声,已是满脸委屈:“我本在旁间里就坐着等,可不知怎地,外面那些嚼舌根的人突然都散了。我担心是出了什么事儿,这才赶忙跑到了这屋来看你俩的情况……”

        “诶诶,小哥哥,你特意把这段拎出来解释做什么?我又没有问!难道是怕我怀疑你进屋的动机不成?”

        “我……我……我……”

        “不我,不我,我什么都没怀疑!你继续往下说,我比较关心小禾姐姐怎么回事儿!”

        摩勒被她这话气得脸色又一阵翻白,邬山月还假模假式地给他递来了一杯水,他没接,顿了一顿后继续说道:“我进屋之后就见到小禾姑娘被人点住了穴道,而你又不知所踪。我吓坏了,以为你被人掳走了……”

        “诶诶,等等等等等,不对不对!小哥哥,正常的逻辑不该是我点住了小禾姐姐的穴道,然后自己溜出去了吗?”

        “我……我……我……”

        “不我了,不我了,关心则乱,关心则乱!”邬山月强憋住笑,摆了摆手招呼他继续往下说。

        摩勒怒怒地瞟了她一眼,倒也不抻着,接着说道:“然后我就解开了她的穴道,想问清你去了哪里。结果我还没开口呢,她就特别激动地跑进了屋,又要上吊是又要撞墙……我怕拦她不住,只能把她又点了回去!”

        “怪不得姿势那么奇怪,你好歹帮人家调整调整啊,就就……就这么着给人家定在那儿啦?”

        “我……”

        “好了好了,不我了,不我了!”邬山月忙着忍笑,忍不住干脆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摩勒幽怨的眼神“刷”了过去,见她笑得那么开心,又不忍心打断了。慢慢温柔了眼波,静静地等着她笑完了,才又轻声地问道:“那你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邬山月的眼珠儿精乖地一转,转身来用力地指了指摩勒怀里的枣子:“劳动果实全倒给你了,还有什么疑问!”

        她挑了颗最合眼缘的枣子在衣服上蹭了蹭,扔进嘴里嚼了嚼,惊喜地点头称赞:“嗯,好甜呐,小哥哥你回头得多吃点,补血。”

        “这哪儿来的呀?”刚一问,他忽然瞟到了邬山月衣摆上有点点新溅上的血渍,心下一惊,赶忙抓过她来问道:“这血又是哪来的?你受伤了!”

        邬山月这才注意到了衣服上的血点子,她也搞不清这具体是牛大的还是牛二的,但一瞧摩勒这紧张的神情,天性使然的谎话张口就来:“这事儿说来,还真有几分凶险!”

        “怎么了?伤哪儿了?”

        邬山月摆了摆手,示意且听她慢慢说来。

        说书人的架势必须先摆了出来,那小脑袋再一昂,开口已有了声情并茂:

        “院子外头的那帮村民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搞得人特别心烦,我怕忍不住揍他们,就翻了窗子想出去避个清静。结果啊,走着走着,竟然在路口看到了两条公狗在打架。那打的呦,可卖力,可厉害了。嗷嗷乱叫,胡撕乱咬,狗毛乱飞,狗血乱喷……但也确实挺精彩,甚至有几个招数还特别出其不意。我就忍不住站旁边多瞅了一会儿,这血想必就是那时候溅上来的狗血。”

        “没咬到你吧?”

        “狗咬狗忙着呢,迭不得咬人。”

        摩勒瞧她这乐淘淘的样子竟不禁地生出了老父亲的心态,叹了口气说:“疯狗打架有什么可看?都是畜生,保不齐哪个回头就咬了你,这热闹瞧得岂不是得不偿失?”

        邬山月心里头想着,倘若自己没过去,那两条狗还相亲相爱打不起来呢。可对着摩勒,她嘴上还得继续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得不偿失,分明是好处多多!”指了指红枣,特别坚决:“这就是看狗打架的战利品。”

        摩勒蹙起眉头,疑惑不解。

        邬山月就眨巴了两下眼睛继续往下编:“斗狗也是一种比赛,围观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可惜他们都是些农户,瞧不懂招式只会穷看热闹。我就好心帮他们解说啊,他们就特别感谢我,送了我好多红枣!”

        她觉得自己编得老好了,物证红枣在眼前,更列出了旁证再证明:“不然你以为院子外头的那帮长舌怪是怎么突然跑了?那就是赶去听我的现场呢!”

        摩勒也不是傻子,听到这里怎可能相信?他知道一定确有一场斗殴,只是主角是人不是狗,且还是由对面这位说书人挑起的。可他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也不可能追根究底地去拆穿她。难道为些不相干的人去惹自己的心上人?他没那么正义了。

        “狗打架这种事情,看一次就好,以后不要看了……”

        “干嘛,真担心我被狗咬到?太小看我啦!”

        “吕洞宾都能被疯狗追着咬,你是神仙吗?”

        “我是你的小仙女啊!”这句回的那叫一个迅速,末了她还把小脸儿一捧,像捧花一样凑到了摩勒的眼前。

        摩勒真是没辙了,捏了一把她的脸,失笑地摇了摇头。

        “那既然你也回来了,咱们就去把小禾姑娘的穴道解开吧。”

        邬山月赶忙抬手拦住:“诶等一下!”

        “怎么?”

        “咱们先商量好,小哥哥你是要做半吊子的小好人呢,还是彻头彻尾的大好人!”

        “什么意思?”

        “小禾姐姐已经摆明了是想死,咱如果不解决了她寻死的根源,除非是保证能不眨眼地时时看护,不然解开了她的穴道就是送她去死!”

        摩勒自知这话甚是道理,可小禾摆明了是心事和心病,他无暇,无空,没心思,没心劲,没交情更没义务去挑战这个难题,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男女有别,他不想太牵扯。

        邬山月瞧出了他脸上的犹豫,更明白他的顾及,也是轻松地笑道:“解开穴道,她即刻寻死,干脆是干脆,但难保不死在咱们面前,容易落人口实。所以我建议还是不要解开穴道了,就让她钉在那里,慢慢饿死。咱们现在就走,只要不去想,就当没这码子事儿。即便被他人知晓了去,也说不得咱什么!”

        话都点明到了这个地步,摩勒的脸已经羞红了一片。

        见死不救和预死不援有什么区别?他枉称名门正派,却远不及一个被定义的“妖女”心地善良。

        “那月儿,依你之见,咱们怎么做才好救她个彻底?”

        “那就先进去聊聊呗!”

        邬山月引着他进了屋,拖了两张凳子坐到了小禾的对面。

        “小禾姐姐,各人的命是各人的,求长不易,但求短还是可以自己做主。所以我并不打算勉强你,等下解开了你的穴道,想死还是要活,全凭你自己决定!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愿意多唠叨一句,我知道你的脸原本不是这样,如果你愿意将实情相告,我有办法且有本事能让你恢复如初!”

        这话音一落,别说小禾的眼睛亮了,就连摩勒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果然,女人漂亮最重要,这就是你寻死的病根?”邬山月笑着轻轻上前,手指缓缓滑过小禾的脸庞,“啪”的一下,解开了她的穴道。

        小禾恍地一动,立即跪在了邬山月的面前,激动地说:“好姑娘,好妹妹,若你真能治好我的脸,我愿这辈子都当牛做马地来报答你。”说完连连磕头,个个听响。

        摩勒刚想开口唤她起来,邬山月歪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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