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魏策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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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钟正式敲响,举国哀悼。
  姜梒眼神呆呆地望着帐顶,身体笔挺地躺在床上,旁边是正摸索着穿衣的魏策。
  结实流畅的后背线条,在白色里衣晃动下若隐若现,几条不太明显的伤疤蜿蜒入腹,直闯神秘之境。
  “你不是该在那里守灵吗?”
  目不斜视地盯着帐顶上坠着的一串玉石,眼睛干涩不适,说着她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睫毛上沾染了泪花。
  “外臣不得留宿后宫,这是祖上便有的规矩。”
  何况,还是在国丧期留宿。
  “今日不同以往,”他打好腰侧的衣结,“下不为例,我这就去先皇灵前虔诚忏悔。”
  语调餍足,回身垂眼看着她,“我知你疲惫,可不得不需要你来帮忙,这条腰带处总是系不好。”
  眼皮懒懒抬起,望向床边的魏策,他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挂在那里,而他愁容满面,似是真的为之所困。
  锦被中抽出一截藕臂,撑着上身缓缓坐起,另一个胳膊捂紧胸口滑落两寸的被子。
  轻轻勾指,让他走近几步。
  瀑布般浓密的长发堆在颈后,衬托的那节脖颈到锁骨间的肌肤光洁如玉。
  他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她,话里多了几分浪荡,“樱樱…甚美~”
  姜梒没搭腔,扶正腰带往他腰身后伸去,忙活了半天也没弄好,魏策微俯身张开双臂,就那样不急不躁地等着。
  无奈,她双手齐上,终于将后腰处的钩子挂好。
  眼前风光一览无余,姜梒收回手,语速悠悠道:“新皇还等着呢,若迟了,你镇国公忠君为民的形象可就一落千丈了。”
  魏策淡然一笑,凑近她额头浅落一吻,恋恋不舍地出去了。
  没了魏策碍眼,姜梒起身时利落干脆,沈宫令来时,她已穿好里衣。有她帮着很快便收拾妥当。
  落后魏策半步到达灵堂,在姜徽稍后一边的位置跪好,开始了漫长的丧礼流程。
  停灵月余,又几经后宫、新帝、大臣和属国使臣的哭临,众人已疲倦不已。
  虽仍然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可转脸就能悄悄凑在一起说说悄悄话。
  沈宫令来给姜梒送小食时,正碰上魏策从新皇书房里出来,寻一时机来同姜梒叙话。
  两人刚说完辎重运送的情况,魏策就翩翩而至,瞧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玉蝉传回信件,说小黄近来食欲不振,整个豺,”卡顿一下,重新道:“整个狗~郁郁寡欢,日日守在门外张望。”
  “所以我欲派人去接它回鄢京。”
  目光扫过沈宫令呈上的糕点,和一盘酸果干,眼神轻飘飘落在姜梒身上,隐含欣喜克制道:“寻香斋的点心?”
  姜梒靠在椅背上,歪头,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酸果干也是?”
  复点头,闲闲道:“高昌是个好地方,那里产的酸杏干可比这个好吃百倍!可惜啊~”
  脑中一道弦顿时绷紧,魏策饶有兴致地问:“不怕酸吗?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些酸口的东西?”
  指尖轻掐起一块,若无其事地塞进口中,面色平静地咀嚼着,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顺势拿起一个递给魏策,邀他品尝。
  魏策顿疑片刻,不顾形象地环握她手腕,拉着她的手凑近自己的唇,就着吃进嘴里。
  直到那铺天盖地的酸涩席卷而来,他表情瞬间僵住,吞咽几口酸水,怀疑地问:“不嫌酸?”
  又一颗酸果干入腹,姜梒不明所以地摇头,眼神迷茫一瞬,“不酸啊!不觉得很好吃吗?”
  沈宫令适时添油加醋地说:“也不知近来为何,长公主殿下突然便换了口味,竟喜欢上这些开胃的食物。”
  不仅说着,还笑的和蔼可亲,像是在暗喻什么一样。
  像是目的达到一样,魏策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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