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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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

        好象已经有人提醒我了,不要杀蛇,我以前肯定是无所谓,杀不杀都可以。现在就算请我去杀,我都不杀了。这个故事是我前几年的真实经历。

        03年正月里,我回老家去拜访过年。当天中午,久违了的阳光撒满了巴蜀大地。我见阳光难得,就招呼姐姐几个,搬张桌子出去打麻将。

        刚打了没几圈,就听见小侄女发了疯的在里屋哭叫。

        当时我正在做三番牌,两归大单吊,也就没注意,以为又是她们几个小孩,又在你打我,我打你。这次不晓得又是那个手欠,又把那小丫头整哭了。

        于是就叫我妈进去好好管教一下,难得大家凑在一起耍耍,不要被几个小鬼蛋子打扰了我们的雅兴。

        我正在晕牌的时候,突然又听见我妈一声惨叫。

        这下我才真的觉得不对劲。

        忙把牌一扣,对几个姐姐说,你们等哈我,我进去看看

        我刚跑到门口,就看见我妈抱着小侄女,拉着小侄儿几个,慌忙的从家里面往外跑。边跑边对我说,小心小心,里面有蛇。

        听到有蛇,原本跟在我身后的几个表姐表弟都停了下来。在我们家里,不怕老鼠的随便乱抓,但是不怕蛇的,就只有我和我爹。

        我拦下他们,对他们说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别慌着进来。把门给我关严实了,别让蛇跑出来伤了其他人。

        进去后,找了半天,我也没看见那蛇躲在哪儿?就隔着窗户问我妈,那蛇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妈哆嗦着嘴皮说,刚才就在那客厅里,好象串到床底下去了。你小心一点,实在不行就打119。

        然后我就开始在床下,柜子缝这些最有可能藏的地方重点排查。

        俺爹也知道了消息,也进来帮忙。

        我们两爷子最后几乎把家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那蛇在哪里?

        知道有蛇在,但是就是找不到。这个威胁力比蛇咬人还大。马上就有人说,今天不把那东西翻出来,那个还敢进门哦。

        后来我看他们实在恼火,就喊了几个表弟进来帮着我们一起翻,几个弟娃也怕,我就一人发了根棍子,让他们拿棍子去找,找到了就喊我,自己跑开就是。

        这样,全家老小都在屋里翻。

        最后一个弟弟眼睛尖,终于在那堆泡菜坛子旮旯里,发现了踪迹。

        弟娃把棍子一扔,拔腿就跑。边招呼我,哥,在这里。

        我立刻冲了过去。

        其实很多人都不怎么了解蛇,蛇是冷血动物,具备冬眠的特性,一般来说,冬天里看见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是不怎么怕蛇的,我爹是属于那种心里不怕蛇,但是动手抓,还是有点虚的角色。我喊我爹把厨房门关严实,然后进来帮忙。俺爹可以得很,他把门一关,顺便把他自己也关外面去了,站在门外给我加油打气。

        晕。

        我们这里几乎没毒蛇,一般最多的,是菜花蛇,我估计菜花蛇的名字也不科学,不是这种蛇的正式学名,菜花,是我们这里的给这种蛇取的外号,因为这种蛇身上的花纹很象油菜花。

        我也觉得得用棍子去挑,坛坛罐罐碍手碍脚,心想干脆搬坛子,把地方腾空一点,也方便我操作。

        那蛇当真有点怪,我搬坛子的时候,它动也不动,就盘在旮旯里。我看那蛇要死不活的盘着,估计它也被我们人类吓得不轻。于是很轻松的搬我的坛子哦,没功夫去理会它。

        坛子几乎搬空后,我才发现,原来这蛇不仅仅是一条,而是两条。

        一条是我们常见的,菜花蛇,而另一条,就比较稀奇了,是条小白蛇。不粗,看样子还很小,两根筷子粗。

        这两条蛇当真奇怪,老实的盘在地上,连头也不昂。我本打算先用棍子挑出来,然后再处理。后来感觉这两条蛇动都不动,跟得了绝症一样。也就觉得用棍子挑,实在是过于麻烦。我就隔着门,喊我爹给我扔一副厚点的手套进来。

        我爹知道,我肯定要徒手捉了,隔着门问我,看清楚没有,毒蛇还是其他的

        我对我爹说,就是菜花,没事,抓出来就行了。

        带了手套,我就去抓,当然了,肯定是先抓大的,后抓小的。我就先抓的菜花,小白蛇趴在一旁,看见我伸手过去抓了它的同伴?也可能是丈夫吧!它连头都没抬,很听话的样子,我也觉得奇怪,以前抓蛇,还是得费点工夫的,今天这两条蛇老实得让我也觉得惊讶,仿佛就是两条玩具蛇,只管伸手去抓就可以了。

        抓完菜花,我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抓小白。

        小白和菜花一样,没有任何反抗的企图。

        两条蛇,我花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全部放进袋子里了。

        我提着袋子出门,我爹问我,装里面了?今天晚上好喝蛇汤。我也觉得可以。

        不料我爷爷听我吹完这两条蛇怪异的反应后,坚决要求我放生。说是这个是家蛇,不是野蛇,这两条蛇和我们家有缘分,不然的话,冬眠怎么跑我们家来,不跑外面打洞?

        老人家坚持,我也觉得无所谓。喝过很多蛇烫,也啃过很多蛇肉,也没觉得香,啃蛇肉和啃鸡脖子一样,肉少骨头多,而且啃蛇肉,还要防止骨头把嘴巴扎破,说的是蛇骨头有毒,扎破嘴巴,人要中毒。

        于是我提着口袋去了野外,把那两条蛇放了,放的时候,我对它们说,我也不管你们是家蛇野蛇,但是今天算你们命大,老爷子要保你们,所以放一条生路给你们走。自己找地方凉快去,别再让我看见,再看见,定宰不绕。

        那两条蛇顺着草丛就爬走了。

        我爷爷害怕我没放,亲自检查了口袋,我用人头担保我确实是放了的,不要那么不信任。后来大家都放下心来,我也接着摸我的三番。不想姐姐们耍赖,说是刚才那把不算,大家都分心了,不算不算。说完三个人一起动手,把牌弄乱。

        我捏着我最后一张准备单吊的胡牌,真的是有种想哭的感觉

        要说这事,确实不是我存心干的。

        那两条死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又爬回了我们家。几个小孩又惊叫起来了。我这次先稳起不动,和几个姐姐商量好,这把先说,算不算数?

        后来在同一个地方,用同一种方式,又把那两条蛇抓出来了。

        我一看,火气也上来了,本来老子放你们一条生路,结果你们偏要来送死,我也没法了,只好把你们超度了,准备喂老子的肚皮吧。

        我爷坚决反对杀,我也懒得理他,他怕蛇,根本不敢靠近。于是我就用一条绳子,勒住菜花的脖,蛇头下来一点的地方,然后把绳子另一边系在一棵数枝上,掏出弹簧刀,往脖子一拉,菜花拼命扭动,缠了我一手,我根本没怕,又用刀开了岔口,把刀一扔,直接活剥。过程有点象菜市场弄黄鳝那么弄。

        结果我剥到下半截的时候,就觉得好象今天不该整菜花的,因为我看见菜花的肚子里,居然有一串蛇蛋。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往下用力的手也自然停了。

        我爷和俺娘知道那菜花肚子里还有蛇蛋的时候,同时拼命骂我。我也觉得好象今天确实不该动手的,大过年的,还杀母蛇,有点晦气。听说屠夫杀羊的时候,发现怀孕的母羊都要放那肚子里小羊羔一条生路。专门晚几个月才杀老羊。

        我心里有点后悔,自然也剥不下去了,把绳子也松了,不过那菜花基本完蛋了。我问我爷,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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