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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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只是点头应承。陆吾立在一长角木羊边,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伸出手指一指,身旁的那只长角木羊,便活了过来。见这只木羊浑身透亮,流光溢彩,凡人肉眼却不能得见。这羊眨了眨两只眼睛,冲着陆吾低了一下头,便转身飞空,追着苏堂三人去了。陆吾点了点头,又回至墙边,坐在木羊上,打磨方才那只木羊腿。

        一炷香的时间,三人便到了鬼国京城。进了城门,穿过酆都,腾过血海,过了六桥。到幽冥沃石前转轮殿处,与门前守门的长鬼道明来意。

        长鬼告知三人,了无道人与河伯鬼使,往泾渭两河河边勾死人未归。

        于是三人又御剑来至泾河与渭河的交汇处,见这两水一青清一黄浊。清晰的分界线绵延数里,十分壮观。

        三人在两河交汇处立了不久,两河中便分别传来推水之声。水中之怪还未出水面,便听见其

        在水中开始叫骂,听一人窸窸窣窣骂道:“明明是我家泾河神君娶得新妇,怎么说是你家的?”

        又听一人乒乒乓乓回道:“是我家渭河神君的。你们不讲道理。”

        两只水怪,边打边骂推水上岸。及到岸上,推搡着奔到三人面前跪拜道:“泾河河伯使,渭河河伯使,给三位昆仑上神叩头。”

        三人见这两怪,一个窸窸窣窣摆动着头上的触角,是个河虾。一个乒乒乓乓挥动着两个大钢钳,是个河蟹。

        这两怪边与三人跪拜,边推来推去互相打骂。

        瑶姬望见两怪打骂,呵斥道:“你们莫再推搡,我问你们,你们好生答话。”

        两怪见瑶姬疾言厉色,立马规规矩矩跪好,听瑶姬问话,瑶姬问道:“可有散仙了无道人,与阴司河伯鬼使,来此勾死人?”

        河蟹挥着一只钢钳答道:“几天前,却有一散仙来此勾人。但那散仙所勾之人,正是我家河伯的新妇。又说是这人命不该死,往北斗星君处查文书去了。”

        原来凡人受胎,皆是从南斗过北斗,若是祈求寿命,都求北斗显灵。

        河蟹又道:“散仙往北斗星君府中去了未归,昨日又来了阴司河伯鬼使。泾河河伯与我家相争,说是新妇是百姓献祭给他家神君的。河伯鬼使不知如何判案,又听说有一散仙,往北斗星君府上查文书,只说等散仙回来再做计议。”

        河伯鬼使本欲回府,但泾河河虾眼疾手快,连忙将河伯鬼使请进了泾河神君府。

        渭河河蟹懊悔不及,只怪自己脑子笨拙。遂在神府门前日日盼望,本欲一旦见着散仙,便把他抢进渭河神君府中做客。

        今日在府门前巴望,见三颗流星坠在泾渭两河交汇之处,知是有上神来至。于是急急忙忙推水来接,不想泾河河虾也在府前虎视眈眈盯着。

        于是两怪便一边推水,一边吵吵嚷嚷的出来,迎接三人。

        河蟹将事情原委讲明,西陵景儿沉默不语,苏堂皱眉无言,瑶姬满脸不耐。

        河蟹话毕,转了转圆咕噜的两只眼睛,又赶忙起身,对西陵景儿三人说道:“那新妇,如今在我家神君府上,请三位上神前去看个命数。”

        瑶姬听闻两家争抢新妇,虽是不耐,但对这新妇,竟起了好奇之心。不知这凡间女子,是何相貌,竟引得两家神君相争。权当看个热闹,于是跟着河蟹,径进了渭河神君仙府中去,苏堂与西陵景儿也便跟着前去。

        泾河河虾见三人进了渭河神君府,无可奈何,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自回了泾河神君府去。

        河蟹一路为三人将水推开,请三人进了府中,将渭河神君请出,与三人相见。

        三人见渭河神君年约花甲,胡子全白,半米来长,挂在下巴上。牙齿稀稀疏疏落成了几颗,走路些许蹒跚。

        渭河神君见了三人便拜,苏堂见他灵力不足,赶忙将其扶起。

        渭河神君请了三人上座,自己为下座。坐毕,三人道明来意,言及了无,神君便说起百姓献祭的新妇。

        原来泾渭两家的神君,发现新妇时,那新妇已死。身穿喜服,躺在一小竹排上,停在泾渭两河的分界处不前。

        那日泾渭两河的神君,正在河边观察河水走势。渭河神君先瞧见了,二话不说,将竹排上女子摄进府去,欲给自己儿子做媳妇。

        泾河神君回到府中,回想女子容貌。虽只看了一眼,便觉绝色出尘,堪比天仙。

        想自己与渭河神君勘察水势时,百姓都在泾河上游祭祀。按理来说,这女子应该是百姓献祭给自己的。想想自己的第三个儿子,还未曾娶亲,怎能将这场天作姻缘,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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