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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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路上,春风拂过,花片簌簌轻堕,一眼望过去,狭长花道铺了层薄薄的雪毯。拍照的人不少,最显眼还属那群穿着校服的少年。青春是最光彩夺目的标签,白日放歌,踏浪凌云,无拘无束、恣意怒放的不是樱花,是他们。

        “要是能在这里拍我们新歌mv就好了。”组合成员正跟师姐团“higirls”合影,晏安拉着付南茵在旁边自拍。他们新歌是校服主题,配樱花正好。他下午让顾承泽问阮时言,被断然拒绝。“如果是姐姐的话,阮先生肯定会答应。”

        “你错了。”付南茵不由自主流露出苦笑。她想到有天半夜下起大雨,惊醒后发现另半边床是空的,到处找不到阮时言,最后发现他在外面的樱花路上,正拿着衣服给树挡雨。樱花快开了,他担心它们被雨淋坏。她想把他拉回来,可他好像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她,疯魔般抱住树不肯撒手。“没有人能让他改变注意。”她敲不开阮时言的世界,从来也没打算进去。

        “阮先生是个孤独的人。”他们第一次谈起阮时言,终于触及两人刻意回避的话题。他诚恳地说,“我的确跟他玩过两天,但就玩玩而已。”付南茵会想起三人初见那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余云淡风轻一笑。“我明白。其实没关系,我不介意。”

        晏安想开口反驳些什么,却无从说起。左思右想后,抱住了她,极其认真地说,“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像亲姐姐一样喜欢你。我姐从前比你还温柔,我害了她。她为我自毁人生,我却一次一次让她失望……”付南茵感到肩头发热,眼前人哭得抖了起来。她默默伸手覆在他背上,思考起如何安慰伤心人。然后她感受到两条灼人的目光,顾承泽已来到跟前。付南茵在他堪称凶狠的推力下,站立不稳跌坐地上。紧接着又被人从背后架起来,不用回头她便知道是阮时言。

        事发突然,四人面面相觑,竟一时无言。良久,晏安打破沉默,反手挥给顾承泽一拳。“你有病吧。”顾承泽脸色铁青,拉着他就走,两步后却又停下来,回头狠狠瞪她一眼。付南茵将其理解为威慑,还真被威慑住,不受控制地往阮时言背后躲。阮时言看了看她,扬起抹灿烂的笑。“大哥,你什么意思?”

        “管好她。”顾承泽气得不轻,晏安拽他不动,张口咬上两人十指相握的手腕。阮时言眉头微皱,盯着晏安的动作,龇牙道,“该管的是他……吧。”

        付南茵几乎笑出声来。顾承泽用尽所有修养平复情绪,咬牙嘴硬。“总之,以后离他远点。”

        阮时言不甘示弱,“这句话,也该我说吧。是谁像个开屏的花孔雀,对她死缠烂打……”

        “你说谁是花孔雀?”

        “我没说你。”

        “说他也不行。”

        “那你说她也不行。”

        罪魁祸首在旁目瞪口呆,仿佛两只傻眼猫咪。好在姜姜和林晴朗及时出现,挽救了不知如何收场的局面。“阮先生。”姜姜字斟句酌。“需要推迟或取消抽奖吗?”

        “不用。”他竟粲然一笑,朝顾承泽伸手。“承泽哥,请。”

        几人往活动场地走。林晴朗拉了拉付南茵的裙边,两人故意落后众人,等看不见其他人时,她反复衡量后问付南茵,“你想好了吗?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付南茵尚沉浸在方才荒唐却有趣的情形中,听她这么问嘴角的笑慢慢消失。她停下来回头看着一树繁花。樱花有七日祭之称,言其花期极短,七日开七日败,艳极而衰。生命中美好的人、物和感情,哪一样不是这样。细水长流尚且有尽头,何况天降暴雨不能承受之猛烈。这个地方不属于她,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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