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梨花林,意外总在不经意间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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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来盼去盼回来的人是以浑身浴血的样貌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裂开了。
  也难怪墨清逸看见叶俊的模样会被吓的差点魂飞一半,虽然珍珠半路已经给叶俊做了止血处理,可是他今天穿得是一身浅色衣衫,之前流的血本就不少,早已将那华服浸染的触目惊心。
  墨清逸一边抱着叶俊往叶俊的屋子走一边急忙问珍珠道:“到底伤了哪里?怎么这么严重”?
  珍珠哽咽道:“大人胸前被刺中,但那一下伤口不深不严重,比较重的是腹部那一下,被长匕首刺进去快手掌那么深,吉庆公公不来,属下也不敢贸然给拔匕首,是以,血流的多了些”。
  墨清逸火大:“你们大人粗心大意,你们几个也跟着一起粗心大意”?
  十七不忍珍珠一人承受墨家主的炮火,赶忙上前道:“是,属下们知错,之后,但凭责罚”。
  此时也刚好吉庆大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墨清逸便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招呼道:“吉庆,这边,快”。
  吉庆一看叶俊的状况脑袋就有些大了,半点儿不敢耽搁,便道:“墨大人、珍珠留下给我打个下手,其他人都出去吧;家里如果有人参,赶紧切片给他放进嘴里,剩下的熬好汤等着”。
  沈玉玏擦擦眼泪立刻吩咐下去,她只觉心跳的越发快了,异常的心慌,上一次这般还是在叶俊生子的那一次。她忍不住双手合十面向东南心里默默念道:“菩萨保佑!让叶俊逢凶化吉”!
  沈玉玏心慌意乱,倒是没察觉叶惟真小小的人儿去了哪里,只道是进了院子,没在这里自是回了她自己的闺房。
  叶惟真虽说年纪不大,只有七岁,可是此时见父亲伤势沉重,母亲心慌意乱,她再怎么哭泣,眼泪于父亲的伤势也是毫无用处,刚才又听到父亲需用人参吊命,她倒是忽然心里就有了主意。
  她自小就知道外祖家富裕,外祖家什么都有,自家的人参再好只怕也比不上她躲猫猫时偶尔发现外祖父的书房里那一颗。能让外祖父都当宝贝收藏起来的必定是好东西啊,想到此处,她悄悄往外走,到了外院儿,喊上自己的贴身婢女小桃和赶车的小樊,径直出发去了城西沈府。
  到了沈府,叶惟真小小的人儿把来龙去脉一说,可以预见的是,沈家一片兵荒马乱,不仅沈老爷贡献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百年山参,沈家一家人都跑过来看望叶俊。
  屋里吉庆为了救叶俊拼尽全力,屋外为叶俊忧心的人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虽多,可谁都没有谈笑的心思,室内一片静寂。
  室内,点了无数的灯盏,使得亮如白昼,待得吉庆将那伤口紧紧绑住,珍珠立刻极有眼力劲儿的给吉庆擦去满脸的汗水。
  珍珠:“大人,我家主子没事儿了吧?应该不会死了吧”?
  吉庆:“不好说,今晚你要特别注意,等他一旦开始高热,就开始给他用烈酒擦身,能退热才有望活下去。还有,你是叶大人的贴身侍从,叶大人身份特殊,你千万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别让外人看出异样来,最好少让外人进来,懂我的意思吗”?
  珍珠立刻点头:“大人的意思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好好守护大人”。
  吉庆:“陛下还等着咱家回去复命,我就把此间事交代给你了。陛下对叶大人的宠信你应该明白,你们就祈祷着此次叶大人可以平安无事,否则,你们四个,担着叶大人护卫的名儿,却没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儿,天子之怒你们恐怕扛不住”。
  珍珠打个激灵,立刻道:“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将功赎罪,一步不离地好好伺候叶大人”。

  吉庆点点头,转头出了屋子。屋子外一众人等都瞧着吉庆,吉庆知道大家的意思,自是又照例安抚了一番。一刻钟后,吉庆才脱身回宫。
  ……
  半夜,墨清逸回到家里,问墨五道:“是什么人做的?可有线索”?墨五道:“都是死士,属下过去接触时,已经都死透了。属下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身体、衣服和武器,均没有任何标识,都是大街上随处可见之物,只不过,依属下看也不是毫无线索,最起码设局之人应是认识叶大人的人,对叶大人的动向、性情、所忙事务、行事风格都了如指掌,否则,成不了事”。
  墨清逸道:“继续追查,不可懈怠”。墨五忙应了。
  墨清逸叹口气,又问:“泽哥儿今晚吃的如何?几时睡下的”?墨五道:“小少爷亥时才睡,晚饭时脾气很是有些烦躁,老夫人哄着也才勉强吃了几口”。墨清逸挥手命墨五退下,他自己却在书房孤坐了许久。
  ……
  一间暗黑的小小书房里,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屋内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站着的人恭谨对坐着的人说道:“小的也着实没想到那人身手如此了得,那么近的距离,且他毫无防备,竟然可以躲过刺客的致命一击,您说怀疑他是个女人,小的实在无法想象”。
  坐着的人不疾不徐地道:“这次虽说失了手,没有要了他的狗命,但也够他喝一壶的,我也算是小小地收了点利息”。
  站着的人:“虽说咱们派去的都是死士,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线索,可到底是打草惊蛇了,姓墨的派人在追查”。
  坐着的人:“通知下去,咱们的人近期都不准轻举妄动,只要咱们始终在暗处,他们再怎么也查不到我们身上”。
  站着的人:“小的真是想不明白,那厮怎么就能入了姓墨的眼?要不是姓墨的将他保护地密不透风,咱们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坐着的人冷笑一声,道:“你道我为何开始怀疑那厮是女人?就是因为姓墨的。你仔细琢磨琢磨,男人与男人相交,可有如此亲密回护的?那厮已经三十多岁,但你可注意过,那厮从没留过胡子!姓墨的、姓沈的、还有那个九驸马,也是都生得一副难得的好皮囊吧,然,你瞧着他们与那厮可有相似之处”?
  站着的人:“怪只怪那厮太过深居简出,狡猾的很,咱们与他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那厮即便确实可疑,咱们也得有证据才能捅到陛下那里去。陛下若知道他宠信的重臣乃是个女人,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自戕双目”。
  坐着的人:“听闻九驸马为人舒豪、爱好结交,你回去后挑个不显眼的人,去与九驸马接触接触,这九驸马跟那厮据说关系也极为亲近。其他的人都暂时躲好看戏就行”。
  站着的人拱手施礼:“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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