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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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浮肿狼狈，便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沿路上的小吃摊随处可见，散发的香气让林觅又一次体会到饥饿的感觉，不过一眼看过去都是炸物饮料小吃。她刚哭完，嗓子还有些肿痛，看着周围油腻腻的也没了胃口。
周牧声在一个摊位前停下，转头看她，“牛肉面？”
林觅看了眼热腾腾的面条，咽了咽口水，“行。”
摊位上人不少，但还有空位，林觅找了个地方坐下，周牧声去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摘下面具，林觅一口气喝了半瓶，喝完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周牧声轻笑，“喝这么多水，一会儿还吃饭吗？”
林觅理所当然，“吃啊。”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端了上来，林觅饿极，只顾着低头吃面。吃了几口抬头时，却看见周牧声眉头紧锁，总是蛮不正经的脸此刻无比凝重认真，手中的筷子一点一点的在挑碗里的香菜。
林觅狐疑地看他，“你不吃香菜？”
周牧声头也没抬，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不放？”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周牧声的脸更黑了，不耐烦地道：“说了。”
人多，摊主给忘了。
林觅便不再多嘴，低头乖乖吃面。
周牧声吃得快，他挑完香菜吃完面以后，林觅的面还剩半碗。
他懒懒地靠在座椅上看着林觅，她的眼睛红肿低垂，鼻尖已沁出一层细汗，吃面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怕他等得不耐烦。
周牧声随意地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的？”
林觅身形一顿，沉默了半晌，咽下口中的面，“半年前吧。”
具体的她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半年前在家过年的时候她应该是说过话的，开学后就没怎么开过口了。
周牧声点点头，手肘架在椅子扶手上，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又问：“有人欺负你？”
这次林觅只是低着头慢吞吞地吃面，没说话。
所幸周牧声没在接着问，一顿饭吃得倒也相安无事。
结完账，周牧声带着林觅在庙里来回闲逛消食，经过套圈圈摊位时，林觅想起了赵小芙在摊位前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晕开了几分笑意。
再回头时，周牧声已经走得离她有一段距离了，他在错落灯影下回头，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一块小小的阴影。
他目光看向她，冲她勾勾手指，嗓音磁性低沉，“过来。”
林觅走过去，这是一个射击气球的摊位，墙面的红布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架子前放了几把玩具枪。
有了她和赵小芙的前车之鉴，林觅是不太看好周牧声玩这个的，这种游戏都是一样的套路，很难打中的吧。
周牧声收到了她怀疑的眼神，不屑一笑。肩膀微微抵住枪把，闭起左眼，右眼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两点一线。
食指扣动扳机，“嘭”地一声，前方的一只红气球瞬间炸裂。
林觅内心偷偷地想，这完全是巧合吧，气球那么多，随便一枪都能命中。
周牧声目光如炬，接连几枪发射，全部命中。
林觅：“……”
周围渐渐地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有打赌说他能中多少的，有赞他枪法厉害的，也有夸他长得帅的。
林觅也聚精会神起来，周牧声扣动扳机时，神情跟平时是不太一样，看起来正经多了。
随着周牧声最后一声枪响，游戏结束，二十枪命中十九个气球。
人群里响起了一阵小小的呼声，摊主有些不开心地看向周牧声，尴尬地笑笑，示意他挑选奖品。
周牧声慵懒地眯起眼睛，在一堆毛绒玩具里随意打量，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只雪白的兔子玩偶身上。
这只兔子个头不小，毛茸茸的一团被猛地塞到林觅怀里，撞得她一个趔趄，都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周牧声有些好笑地替她调整了一下，继续闲逛。
林觅眨眨眼睛，不确定地问：“给我的？”
周牧声在前面吊儿郎当的，懒懒地回应一句：“不然呢。”
林觅揉了揉兔子长长的大耳朵，突然觉得它十分可爱。她小跑两步到周牧声的跟前，很客气地道：“谢谢，想不到你枪法还挺准的。”
周牧声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一声，“是吧，刚才的我是不是特别帅？”
“……”
林觅无言以对，干笑了两声。
夜深了，月神祭到这里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和前年的月神祭差不多，她又是红着眼睛被周牧声送回家的。
虽然已经夜深，但路上的灯光烛火还未熄灭，行人稀少，两人慢悠悠地走着。
周牧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觅，没头没脑地说：“突然发现你这个人定力还挺好的。”
林觅：“？”
周牧声凑近了些，棱角分明的容颜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温柔，语气无比认真：“居然能忍住这么多天不跟我说话。”
林觅被他呛住，轻咳一声，“还好吧，换做别人应该也可以的。”
“……”
肯定浮肿狼狈，便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沿路上的小吃摊随处可见，散发的香气让林觅又一次体会到饥饿的感觉，不过一眼看过去都是炸物饮料小吃。她刚哭完，嗓子还有些肿痛，看着周围油腻腻的也没了胃口。
周牧声在一个摊位前停下，转头看她，“牛肉面？”
林觅看了眼热腾腾的面条，咽了咽口水，“行。”
摊位上人不少，但还有空位，林觅找了个地方坐下，周牧声去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摘下面具，林觅一口气喝了半瓶，喝完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周牧声轻笑，“喝这么多水，一会儿还吃饭吗？”
林觅理所当然，“吃啊。”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端了上来，林觅饿极，只顾着低头吃面。吃了几口抬头时，却看见周牧声眉头紧锁，总是蛮不正经的脸此刻无比凝重认真，手中的筷子一点一点的在挑碗里的香菜。
林觅狐疑地看他，“你不吃香菜？”
周牧声头也没抬，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不放？”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周牧声的脸更黑了，不耐烦地道：“说了。”
人多，摊主给忘了。
林觅便不再多嘴，低头乖乖吃面。
周牧声吃得快，他挑完香菜吃完面以后，林觅的面还剩半碗。
他懒懒地靠在座椅上看着林觅，她的眼睛红肿低垂，鼻尖已沁出一层细汗，吃面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怕他等得不耐烦。
周牧声随意地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的？”
林觅身形一顿，沉默了半晌，咽下口中的面，“半年前吧。”
具体的她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半年前在家过年的时候她应该是说过话的，开学后就没怎么开过口了。
周牧声点点头，手肘架在椅子扶手上，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又问：“有人欺负你？”
这次林觅只是低着头慢吞吞地吃面，没说话。
所幸周牧声没在接着问，一顿饭吃得倒也相安无事。
结完账，周牧声带着林觅在庙里来回闲逛消食，经过套圈圈摊位时，林觅想起了赵小芙在摊位前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晕开了几分笑意。
再回头时，周牧声已经走得离她有一段距离了，他在错落灯影下回头，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一块小小的阴影。
他目光看向她，冲她勾勾手指，嗓音磁性低沉，“过来。”
林觅走过去，这是一个射击气球的摊位，墙面的红布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架子前放了几把玩具枪。
有了她和赵小芙的前车之鉴，林觅是不太看好周牧声玩这个的，这种游戏都是一样的套路，很难打中的吧。
周牧声收到了她怀疑的眼神，不屑一笑。肩膀微微抵住枪把，闭起左眼，右眼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两点一线。
食指扣动扳机，“嘭”地一声，前方的一只红气球瞬间炸裂。
林觅内心偷偷地想，这完全是巧合吧，气球那么多，随便一枪都能命中。
周牧声目光如炬，接连几枪发射，全部命中。
林觅：“……”
周围渐渐地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有打赌说他能中多少的，有赞他枪法厉害的，也有夸他长得帅的。
林觅也聚精会神起来，周牧声扣动扳机时，神情跟平时是不太一样，看起来正经多了。
随着周牧声最后一声枪响，游戏结束，二十枪命中十九个气球。
人群里响起了一阵小小的呼声，摊主有些不开心地看向周牧声，尴尬地笑笑，示意他挑选奖品。
周牧声慵懒地眯起眼睛，在一堆毛绒玩具里随意打量，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只雪白的兔子玩偶身上。
这只兔子个头不小，毛茸茸的一团被猛地塞到林觅怀里，撞得她一个趔趄，都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周牧声有些好笑地替她调整了一下，继续闲逛。
林觅眨眨眼睛，不确定地问：“给我的？”
周牧声在前面吊儿郎当的，懒懒地回应一句：“不然呢。”
林觅揉了揉兔子长长的大耳朵，突然觉得它十分可爱。她小跑两步到周牧声的跟前，很客气地道：“谢谢，想不到你枪法还挺准的。”
周牧声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一声，“是吧，刚才的我是不是特别帅？”
“……”
林觅无言以对，干笑了两声。
夜深了，月神祭到这里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和前年的月神祭差不多，她又是红着眼睛被周牧声送回家的。
虽然已经夜深，但路上的灯光烛火还未熄灭，行人稀少，两人慢悠悠地走着。
周牧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觅，没头没脑地说：“突然发现你这个人定力还挺好的。”
林觅：“？”
周牧声凑近了些，棱角分明的容颜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温柔，语气无比认真：“居然能忍住这么多天不跟我说话。”
林觅被他呛住，轻咳一声，“还好吧，换做别人应该也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