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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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来都觉得颇有男绿茶的发展趋势……

        这位古少将军在书里的着墨也不多,虽然最后在沙场上断了左臂,但并未身死。

        不应该是个说一不二,征战沙场,戎马一生的少将军吗?

        谢琼乐偷偷抬眼瞄他,他还是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守护神。

        “请坐吧。”

        古祁蕴这才坐下,并坐在了距离她有些距离的另一角。

        还真是恪守礼仪啊。

        “古少将军是来寻令妹的吗?”

        古思域一般都会和她在一起,不过古思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早早地跑到场上去踢蹴鞠了。

        除了这个理由,谢琼乐真的想不到其他古祁蕴会来寻她的缘由了。

        “嗯。”古祁蕴并未否认。

        她和他在回京的路途上相处了十来天,可谢琼乐仍然与他不熟悉,甚至不了解。

        谢琼乐坐在看台上暖暖地晒太阳,灿烂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可莫名就想搓一搓手臂。

        谢琼乐被这冷场的气氛搞得坐立难安,只想古思域能够早点回来打破这个僵局。

        “少将军难得来京城,这段日子觉得如何?”

        谢琼乐没话找话,在大兴生活这么久,也学会了一些烹茶的流程,便自己煮茶显得自己没有那么闲,并为他倒了一杯。

        古祁蕴喝茶的动作干脆,拿起杯子吹凉了些才入口,丝丝清甜与刺激味蕾的辛辣。

        在茶中加入姜和胡椒这类温热的食材,在冬日饮用更能暖身。

        “还行。”

        那杯茶被饮尽,谢琼乐握着茶壶再给他倒了一杯。

        也不知道他的这个还行,是说茶还是京城的生活。

        还真是直男话题终结者。

        “今日来赴宴的闺阁小姐,少将军可有在意的?”

        古祁蕴伸手向茶杯的手顿了顿,面上不动声色,但是他周身的气场仿佛更冷冽了些。

        “没有。”

        难不成古祁蕴是那种能说一个字就不说两个字,能说两个字就不说三个字的人吗?

        “那少将军喜欢什么样的?”

        古祁蕴视线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低头又喝了一口茶。

        有点甜又有些辣,味道还蛮特别的。

        “这茶里加了什么?”

        谢琼乐心知他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勾着嘴角给自己倒了一杯。

        “加了生姜与胡椒,因为太辣了,我还加了点红糖。”

        原来是红糖的味道。

        “嗯,挺好喝的。”古祁蕴一口喝完,又把那杯子朝她的位置移得近了些。

        方才她为他添茶的时候身子朝前倾时,似乎不大方便。

        谢琼乐注意到他的细心,低头笑了笑,为他添茶,茶壶里的茶水形成一条完美的弧形注入杯子中。

        古思域汗涔涔地坐下,直接端起谢琼乐的杯子就一饮而尽。

        “哈。”喝完还要呼出一口爽快的气息。

        谢琼乐掏出帕子为她擦拭额间的汗水,古思域一手拿过帕子胡乱擦了一下。

        “咦,兄长你也在这?”古思域这才注意到端坐在那里的古祁蕴。

        古思域见到古祁蕴时才想起自己举办这场蹴鞠球会的最初目的,于是乎,连忙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兄长,今天可有看上想娶的姑娘?”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吧……

        古祁蕴反应过来,古思域的意思。

        他面色一沉,嘴角朝下,显然是很不愉快的模样。

        谢琼乐夹在这两兄妹中间心惊胆战,脑子快速转动地思考要说些什么。

        “最近很闲?”操心那么多。

        古思域皱了皱眉,她可都是为兄长着想,一点儿都没有眼力见地继续说。

        “兄长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一个人在大漠难免孤独,若是有人陪着也好些。”

        古思域的好意古祁蕴心领了,可说出来的话全是直男言论。

        “你不需要操心那么多,我但凡出征都是深入险境。”古祁蕴沉默着,“哪个姑娘家嫁给我,都是不幸福的。”

        谢琼乐没想到他会想得那么深,在这样的古代社会里,男子只会考虑成亲孕育后代,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现象,可是他竟然会考虑女方是否幸福。

        古祁蕴扫过谢琼乐愣住的神情,垂下眸子:“我不打算成亲。”

        “你是独子,怎么可以不成亲!”就连古思域都被他的惊天言论惊到了。

        “古家可以过继子嗣,而且你的孩子也可以姓古。”

        古祁蕴的思想还挺前卫的。

        谢琼乐开口打断他们愈演愈烈的争执:“古少将军,思域也是担忧你才会有这种想法的。”

        古祁蕴静默着不说话了。

        她给古思域端了杯放温的茶水:“思域,你也不会愿意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感情这种东西强求不得。”

        古思域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昂首一口气喝完那杯茶,不愿再直视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兄长,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古祁蕴见古思域离去,也起身意欲离开。

        “多谢公主的招待,今日劳烦公主了。”

        谢琼乐摆摆手:“区区小事而已。”

        古祁蕴的唇线平仄成一条直线,没再说些什么。

        今日之事,是泡茶还是……替古思域操办蹴鞠球会的事情?

        古祁蕴一员武将,说的话比季成安还要难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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