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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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司奴在宫门前站了很久,宵禁时间快到了,街上寥寥几人,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只有乌司奴,漫无目的。

        直到肩头的雪落了不化,又积了薄薄一层,乌司奴才开始动身。

        乌司奴见一家快要打烊的客栈还没关门,急忙跑去。

        “公子,您要是住店就快些进来,一会儿巡夜的士兵见了我家小店还没熄灯,又要交罚金了。”店家五十岁上下,眉眼慈祥,十分好客,笑意盈盈的模样,让这雪夜少了一丝寒冷。

        “店家,住一晚,只要普通客房就行。”乌司奴压低了声音,束发立冠再加上十分壮实的身材,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乌司奴是男是女。

        “得勒,您今儿运气好,我家店就剩一间下房了。”领着乌司奴拐进后院,在角落里,打开了一间房门。

        乌司奴借着店家的烛灯粗略的打量了这后院,后院围着一个花园建了两层,上层显然是要精致一些,一层就十分朴素。

        “夜深了,后厨都已经熄火了,公子要是饿也只能忍忍,我给公子备一壶热茶,暖暖身子,明日送饭可好?”店家十分贴心的问道。

        “劳烦店家。”乌司奴微微颔首。

        端来一壶茶,店家就走了。房里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倒是十分暖和。

        明明是在陌生的地方,乌司奴却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乌司奴醒来时,听到外面十分嘈杂,各种叫卖声。

        “热乎的包子,刚出锅的包子~”

        “一口面咯~”

        “客官里边请~”

        ……

        原来下奴没有骗人,街市真的这么热闹。

        乌司奴打开房门,院里来来往往的人见得这家店生意十分红火。

        “公子,您稍等片刻,早饭做好了就送来。”店小二见乌司奴四处张望,以为是在找自己。

        “劳烦店家。”话多必有错,乌司奴尽量少说话,以免说错什么。

        桑国常落雪,少见太阳,即便是见了太阳,也只是个亮堂。乌司奴听下奴们说,泽国的太阳十分火热,人们都穿的十分单薄,不像桑国,哪里都死气沉沉。

        关于乌司奴领到的任务,除了一句不知真假的传言再无其他。

        既然皇上没有指明要往哪里去寻找,那不如就随性一些,去那泽国看看。

        乌司奴来到前堂,见正好还有一张空座,便坐了下来。

        “公子,没人的话我们一起吧,没有空座了。”

        说话的人穿着十分考究,凭乌司奴在宫里这么多年,猜得出此人非富即贵。

        “无人,公子不介意就坐吧。”乌司奴不卑不亢地回道。

        “既然相遇就是缘分,在下青姆萨,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方便的话我们交个朋友吧。”

        青姆萨?乌司奴有些顾虑,就像桑国的皇室姓桑,泽国的皇室姓泽,萨国的皇室姓萨,而此人名字里却有个萨字。

        皇姓轻易不会有人拿来做名字。

        “在下乌司。”乌司奴也留了一手,只有奴的名字里才带一个奴字,所以乌司奴刻意去掉了这个字。

        显然两人都知道对方有所隐瞒,但也都没有深究。

        “乌兄缘何来此,要去往何处?”青姆萨坐在乌司奴对面。

        乌司奴这才仔细打量了青姆萨,不仅衣着贵气,长得也十分英朗,眉目显然不像桑国人。

        “青兄又要去往何方?”显然,乌司奴并不想回答。

        青姆萨见乌司奴眼神里充满戒备,笑了笑:“在下一介生意人,到处走走停停,倒腾一些小玩意,有闲钱了就看看风景,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

        乌司奴看了一眼青姆萨,这些拙略的谎话显然是对外人说的。

        店小二端了早饭过来,打破了二人的尴尬。

        款款吃完包子喝完粥,乌司奴打算先行离开。

        “青兄慢用,我先走一步。”乌司奴礼貌道别。

        青姆萨立马起身拦住乌司奴:“乌兄,相视就是缘分,见你应是本地人,方便的话不如带我到处逛逛吧。”

        这人怎么看着堂堂正正,说话却像个狗皮膏药。

        “青兄如若不嫌弃,我们可上街逛逛。”乌司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也不知道编个什么身份好,就顺着青姆萨的话说下去。

        但其实乌司奴头一回上街市,也是没头的苍蝇。两人在街上走走停停,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一会儿又绕了回来。

        青姆萨兜兜转转地向乌司奴打听各种事,乌司奴似是而非地回答了一些,还有一些便假装没听到。青姆萨估计也是见乌司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找了个借口自己离开了。

        青姆萨一走,乌司奴悬着的心才算放下。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暴露了身份。

        忽然街上人流都去往一个方向,裹挟着乌司奴也向前移动。

        吸引了众多人流的是一个眼盲的说书人,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放着一把琴,看琴弦应是一把老琴了。说书人的眼睛若是细看,十分吓人,许是被人剜去了眼睛,只剩下空鄙的眼皮耷拉在眼眶上。

        但说书人话音一起,就让人忘记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一个薄情郎痴情女的故事,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如痴如醉。

        而乌司奴,当众人都离席时才回过神来,并且下定决心,要去泽国。

        因为说书人的故事,就发生在泽国。

        从桑国到泽国可不是从宫里到街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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