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偷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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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眼眶烧红了一片,他微张着嘴巴,墨黑色瞳孔里闪烁着一层晶莹的润色,正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沈舒舒被这种眼神招架不住,她慌乱撇过脸,看了眼四周,没有人。

        真他妈天时地利人和。

        她咽了一口气,再度往他脸上凑过去,连喘气的声音都急促和沉重了几分,炙热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彼此的脸庞,两人盯着对方,鼻尖相碰,沈舒舒把两只手半撑在他耳侧,姿势霸道又别扭,陈遇动了动身,艰难抬起一只没有插针管的手,往她的细腰轻轻一带,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快吻。”他催促。

        沈舒舒越靠越近,她定定地瞪大眼睛,看着陈遇瞳孔里清晰可见的血丝,轻轻吻了上去。

        她磨蹭着陈遇的下唇瓣,没有伸出舌头,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陈遇却主动献身似的,他张开嘴巴,含住她的唇,霸道地吮吸着。

        吮吸了好一会儿,见沈舒舒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愣着被亲吻,嘴角有光泽滑落。

        “姐姐,伸舌头啊。”陈遇无辜地看着她。

        沈舒舒在自己伸舌头还是让他伸舌头之间犹豫了两三秒,垂下两侧的手捏成了拳头,她猛地撬门而入,以一种霸王强上弓的架势,在他的口腔里狠狠扫荡着,肆意收割着,彼此的舌头胡搅蛮缠在一起,空气中溢出滋滋的唾液交换声。

        陈遇努力仰起脖子,硬朗性感的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着,胃里灌满了来自另一个人的津液,像雨露甘甜滋润着内心深处的荒原,支离破碎的泥土开始缝合成绿油油的平野,他的生命在这一刻得到了复苏。

        他还在生病,身体脆弱得很,才吻了十来分钟就感觉呼吸渐渐变得不顺畅,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底蔓延出猩红和硬忍的泪水,哪怕即将窒息,陈遇都没有推开她。

        他想,能死在她的吻里,连窒息都成了一个浪漫的词。

        沈舒舒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陈遇在极度缺氧的运动中憋红了脸,她脑子像被人灌了一盆清水,猛地清醒过来,从他嘴里抽离。

        陈遇哪能放过她,弓着一截脖子要去追吻。

        “别吻了,你还在生病。”沈舒舒错开嘴唇,不让他得逞。

        陈遇不听,撅着嘴巴,手抓紧她的衣角。

        “陈遇,你还吻上瘾了?”沈舒舒用手去推他凌乱的脑袋,不小心扯到几根头发丝,他吃痛,双眼朦胧破碎,有眼泪即将蹦落。

        “上瘾了。”

        “……”沈舒舒心里叹气,她轻闭上眼睛,在心里自我安慰了片刻。

        他是病人,先不跟他计较。

        沈舒舒,你不能太小气。

        接个吻又怎么了,接吻又不会生孩子,外国人还接吻打招呼呢。

        接吻接吻

        再说了,陈遇的嘴唇软软糯糯的,咬感不错,像一口化开的冰淇淋。

        她保证,接完这一次吻以后就不让他亲了。

        在陈遇的眼泪冲出眼眶之际,沈舒舒双手捧住他的脸,重重吻了上去。

        ……

        沈舒舒一整天都在医院里陪着陈遇,没有挪开半步。

        陈遇又睡了一觉,晚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往椅子看去。

        空的。

        室内也不见她的身影,空荡荡一片。

        一阵强大的落差感袭来,他一手拔掉针管,掀开被子下了床,鞋子也没穿就跑出走廊。

        刚打开门,沈舒舒从外边进来了。

        “你怎么下——?”

        话未成句,她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遇强有力的心跳落进她的鼓膜,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一声不吭地跑了。”陈遇伏在她耳边,声音带着粗粝的颗粒感。

        “我给你买饭去了。”沈舒舒怔怔地说。

        “我知道。”陈遇抱了一会儿才放开她,牵起手,两人重新坐在病床上。

        “你给我买了什么?”

        “白粥,不许挑剔,我买什么你就吃什么。”沈舒舒警告性瞟他一眼,她知道陈遇不爱喝白粥,干巴巴的没味道,附近的饭店主要以重口味为主,她找了很久才找到唯一清淡的东西。

        “好,不挑。”他说着,眼睛里有光彩。

        沈舒舒动作小心地解开外卖盒,一碗清淡的白粥,几样小菜,还有一份简单的米饭。

        她打开白粥盖子,还冒着热气,用塑料勺舀了一小口,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接着对他说:“张嘴。”

        陈遇乖乖张嘴,一双眼睛看着她。

        “怎么样?”

        “好吃。”

        沈舒舒冷哼,在线拆台:“那你苦着脸干啥。”

        陈遇又喝了一口白粥,收起苦瓜脸,朝她缓缓一笑。

        沈舒舒看着他那张比六月艳阳还要阳光几分的脸蛋,她站在摄影机下被迫营业的时候都没有露出如此真心实意的笑容,放下勺子,说:“笑什么,不许笑,再笑我就让你出去淋雨。”

        陈遇一听,紧张感立马就上来了:“你刚刚出去买饭的时候有没有带伞?”

        沈舒舒在他嘴里塞了一根乌江榨菜,说:“你眼睛是不是被烧出毛病,我要是没带伞,还能一身干爽地回来?”

        “”陈遇往她身上看了一眼,没有雨水的痕迹,他伸手拽了拽衣角,委屈巴巴的:“我见到你太兴奋,忘带脑子了。”

        “”这话把沈舒舒逗乐了。

        她忍住上扬的嘴角,冷冷地说:“张嘴。”

        艰难把人伺候好了,小李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她回去,沈舒舒这暴脾气上来一下午就挂掉了四个电话,有一个还是导演亲自打来的,她也不搭理,估计是骂她不负责任放鸽子的废话,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人家爱咋地咋地。

        陈遇退烧了,人也精神许多,脸色红润有光泽,就是嘴唇有些苍白冷淡,他正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削皮。

        沈舒舒大马金刀地躺在软皮椅子上,一副千金小姐的气派,那表情仿佛在说老子伺候了你一天让你这病号给我削个苹果怎么了。

        等陈遇削好皮,又把果肉切成小块,悉数装进果盘里,两根牙签插着,他几步走过来,弯腰,把一块最好的果肉送至她口中。

        沈舒舒看着他穿蓝白色宽大病号服的样子莫名帅气,v领松垮垮的,两排锁骨隐没在几颗白色纽扣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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