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变化、 致知与箜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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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默诵么?”

        且说箜篌教习听出了许年话中的迟疑之意,淡淡的似审视又似催促的说了一句。

        “可。”

        适才许年听了箜篌教习所言之语,正是心中犯难骑虎难下之时,不过两世为人所锻炼出的心境还是让他快速收拾好精神,在下一刻,他直面女教习的双目再没有显现出半分慌乱。

        “嗯。”

        箜篌教习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左手凌空虚指书架一角,摆放在那里的沙漏立时翻转过来,随着时之砂的匀速流淌,六百息计时正式开始。

        翻开书册第三篇,许年当下便是心中一松,原来是这篇文章,此文自己见过,这不就是那前生中广为流传并被选入高中语文课本的《为学》么!这么一篇必背的经典文章,在前生随便拽出来一个好学的高中生都能流利的背诵,这又怎么能难倒许年,就算是不给他六百息时间,他也是能当场成诵!

        真是运气啊,碰上了一篇自己熟记与胸的!

        却说随着许年紧绷的神经放松,呼吸自然也随之平缓的了许多,但这一点当下便被感知敏锐的箜篌教习发现了。

        “正数第三篇《为学》不必背诵了,背倒数第三篇。”

        什么?!

        这也行?

        重又紧张忐忑的心中虽如此想,但许年的口中依旧是恭敬的言道:“是,先生。”

        翻开倒数第三篇,许年扫过一眼,便是双目紧闭以掩饰住内心以及外在的表情,这一篇他更为熟识,几可倒背如流——此文是《岳阳楼记》。

        这一次,箜篌教习也未再出言,她回首转身又是看向窗外,也不知那松林竹海中有何特异之处。

        六百息时间,不过是后世的十分钟,就这篇简短的岳阳楼记而言,一个聪敏之人十分钟是可以背下来的,和刚才的那篇为学一样,两篇都是篇幅不长,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箜篌教习是手下留情的。

        在百息沙漏翻转了六次后,许年合上了手中书册。

        “先生,弟子背诵完毕。”

        “好。”

        箜篌教习看着窗外夜色中随风而动的竹林,淡淡的语声再次传来,这其中似乎有些莫名的期待感,“背诵这篇岳阳楼记。”

        “是。”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许年吐字清晰郎朗而言,虽不是刻意抑扬顿挫的朗诵却也是停顿轻重甚为得当。

        “……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不到二百息时间,最后一句落下,许年便将岳阳楼记背诵完毕,其中一字无错,与此同时,黑袍女教习也再次转过身形,语声淡然中压着急切,冷冷中透着期待。

        “许年,那篇文赋是一位前辈悟得,又在书院研习三载方才补全的神书,这篇神书从未出过元一书院。”

        “今次权当你真是从青龙边关的杂货摊上所见所闻、所读所记,我不追究你是如何知晓全文的——我只问你,你可曾见过一个约五十多岁的书生?或者也并非书生是个酒客,也或者是其他装扮……”

        “你,可曾见过此人。”

        箜篌教习罕有的长长话语落下后,随着哗啦一声轻响,许年但见墙壁上一副画轴展开。

        上面是一位背负带鞘长剑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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