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大夏曾经的天眷之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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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轻拂,卷起一片落叶;曙光将至,洒落斑驳光影。

        在适才鲜于伯玉发泄般的吼叫声中,这处镌刻着岁月痕迹的平台上迎来了片刻的安静。

        “作为大夏子民,来书院潜伏我责无旁贷,若我死了也无怨无悔。”急剧的情绪起伏过后,鲜于伯玉眉宇间隐现出几分惆怅和苦涩,半似落寞,半似放弃的平静出声。

        “无怨无悔?”

        不知何时,伴随着一阵嗡嗡声,在那平台外云雾飘渺不知几千仞深浅的悬崖绝壁处,有一头发花白的老者飘然而上,然后,就那般奇迹似的滞留在半空中并未踏足石台,在他足下的云雾之中朦胧中有一木鸟振翅。

        布带绑腿麻衣着身,面色沧桑沟壑纵横,手指骨节粗大隐有老茧,虽然来人的穿着极其随意,极其破旧,但是鲜于伯玉还是认了出来,他的喉头一动,不知怎的好似被什么堵住了嗓子,语声干涩:“先生,你……也来了。”

        来人是教授他天工秘术二十年的老师,是天工馆教谕金陵子。

        “你说无怨无悔?十年前,我教你点星阵图四象阵法是让你维护青龙大阵所用,你也从未让我失望,十年来运转如常从未出过纰漏,是也不是?”

        “是。”

        “你知道点星阵图和四象阵法非天工馆教谕及书院山长不得授,我传你阵图阵法,你可知道我的用意?”

        “知道。”

        “你向来好学,我所教授不提也罢,秦教谕曾教你微雕秘术、金教谕曾教你九韶定理、蓝教谕曾授你芝兰草经、冯副山长也器重你曾让你遍览藏书阁,这是也不是?”

        “是。”

        “十余年中,书院学子待你为师长,你是否也曾视元一学子为弟子?”

        “是。”

        ……

        天色渐明,山下隐隐传来救护和清理杂物的嘈杂声,九秦后山的此处则是曾为师徒的两人一问一答。

        “尔彷徨时书院师长为你指路、尔困惑时书院师长为你解惑、尔突破时书院师生为你庆贺,书院与你有恩,是也不是!”

        “是。”

        “那为什么你还破坏书院阵法,偷盗书院神书?!你可知道有多少曾经视你如兄如父的学子因你而身受重伤,因你而险些丧命!”

        “是,这些都没错……”

        中年儒生鲜于伯玉喃喃出声,随之手臂滑落无力垂落在身侧,刚好盖住了那标识书院天工馆教习的金丝纹绣,“可,我是大夏子民,是大夏曾经的天眷之子!

        ——山长、先生,出手吧!我也不会留手的!”

        终于说出了那最终代表着决裂,代表着绝无转圜之地话,中年儒生,曾经的元一书院天工馆最有前途的教习于伯玉,现在的夏国雄库鲁、神藏天鹫所眷顾的鲜于伯玉仿佛松了口气。

        那些天工馆的神书若是能传到大夏,等神书所载的大坝水渠水车等建造起来,想必今后的高原也能如宋国江南吧;那呼风唤雨,聚土成山之术,若是有人能修习成功,想来再也不会有干旱和洪灾了吧……

        只是,这间草庐中的道经原本,自己此生无缘得见了。

        伪装了那么多年,他早已经不知道哪张面具是于伯玉的,哪张面具是鲜于伯玉的,究竟人前的自己是自己还是夜深人静时的自己是自己呢,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杀!”

        一道黑色闪电从巨石处激射而出,剑芒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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