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善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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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轻轻的念着,手上不余力地写着,可偏巧就有人打断了她的这份闲情。

        冷冷地看着身姿秀丽恣意泼墨的女人,厉靖存本是一声怒气地来惩治人的,可是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为何心中的怒火降下了不少。日光清浅,洒在女人的身上让她笼上了一层柔和的薄光。单薄的身子似乎迸发着无尽的能量,一笔一划都刚劲有力。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分外陌生。

        “本王倒不知到你还有这能耐。”司徒晴怎会听不出厉靖存话中浓浓的质疑,只是懒得理会,但是却也没有继续提笔练字的兴致了。心里也清楚这男人既然来了,也不是她一走了之他就不会再纠缠的,索性坐在宽敞的躺椅之上沐浴着日光,对于男人毫不理会。

        厉靖存倒也没恼,上前拿起上好的宣纸不由地念出了声,看见这词的内容却忽的顿住了,心中思忖:这女人,如此才情,并不像是闺阁女子,但这又明明是女子表情达意之词,男子断然不会有这样的细腻。可是皇宫内外的姑娘小姐,不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又有几人能写的出会习得了文笔功底如此之深的佳作。

        “司徒大人当时倒是给你请了个好先生。”厉靖存看着司徒晴不冷不热地说道,心中却对这谜一样的女人越发难以忖度。

        本想说这并非出自她手,但是转念一想,她又难以解释地清楚,误会便让他误会好了,悠悠的接了句,“王爷过誉了,臣妾当不起。”

        “女人,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厉靖存挑眉看着司徒晴说道。

        司徒晴毫无惧色,直直迎着厉靖存的注视,挑衅一般地说道,“人生不过百年,如蝼蚁一般卑微生存碌碌而活是一生,策马扬鞭信马由缰任由本心一样是活,我何故委屈自己,更何况人善被人欺,我以前倒是胆小如鼠但是不一样险些将命丧了去,我要换一种活法,怎么?可是哪里碍到了王爷不成?”

        对于司徒晴这新奇的言辞,厉靖存觉得有些惊诧,但是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的想法一向散漫,装也好本性也罢,这么多年散漫下来,倒是对这些听起来惊世骇俗的言论并不觉得有他。只是这话出自女人之口,就让他不得不觉得这女人实非常人了。

        “若你生得男儿生,我想加官进爵定不在话下。”厉靖存由衷的说道。

        不料司徒晴对这话并无丝毫反应,看着远处开得正灿的腊梅,司徒晴悠悠的说:“造化弄人,谁知此刻在此下一秒又会身向何处。女子如何,加官进爵又如何,这又岂会随着男女之身而变换,有些人看中可那些在有些人眼中不过敝履而已。”想到自己独自一人穿越而来,饶是司徒晴有一颗大心脏,也难得的感叹了两句。

        那日司徒晴和厉靖存深谈后,连续好几天她都没有见过他,丫鬟尘泷打探到消息,皇上频频召靖王入宫好像是商量岩县水患的问题。

        岩县坐落在沿海地区,是通往西凉国的交通要塞,近来连续降了几场大雨,淹没了不少建筑,堤坝被冲垮了,造成百姓的大量伤亡,流离失所,虽然朝廷派出了重臣去治理,但收效甚微,那边传来的消息每况愈下,这几日皇上召集了大臣们商议对策,搞得人心惶惶。

        不过,厉靖存是个闲散王爷,一向都不关心这种事情的,也懒得插手,为什么这次皇上会找他呢,这点司徒晴想不通。

        罢了,反正和她没关系,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她自己的事情,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快一个月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像浮萍般飘飘荡荡,这种感觉糟透了,她没有办法回到现代,那就在这里好好活着,这样才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自己。

        司徒晴深知,她必须变得强大,只有自己足够强,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能离开这个像牢笼一样的王府,她不喜欢被束缚。

        心中暗暗做好打算,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几日后的夜晚,王府内灯火通明,众多女眷都聚集在大厅中,明黄灯光下,夏侯环坐在太师椅中,悠闲地捧起茶盏,吹了吹茶面的热气。

        见大家等得焦急,欧静双示意安静,上前一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太妃吉祥,儿臣给您请安了,不知道您今个儿把大伙喊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在旁边伺候地桂嬷嬷冷着脸,轻蔑地扫了她一眼,道:“太妃自然有她的打算,王妃娘娘稍安勿躁。”

        欧静双凤目眯起,眸中盛满不悦,她好歹是堂堂的靖王妃,什么时候轮的到一个老婆子来指挥,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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